安波卡嘿嘿地笑着,心里快活,两眼就笑眯弯了缝,至于母亲明着暗着打探她和伽里芬多这好小伙的婚期,她都给傻笑蒙过去了。
餐后,妇人招呼女儿到起居室和老摄政王夫人学点手艺。
安波卡有点惊讶,妇人摆出贵妇人派头,问女儿像不像。安波卡弯眼一笑,搂着妇人的胳膊学煮红茶。她转来转去,问道:“爸爸呢”
妇人手忙脚乱地切花丝,抽空回道在学新锻造术,一天到晚难得见次面,虽然话里有埋怨丈夫不体贴,但是,还是掩不住骄傲,她边忙活,边和女儿咬耳朵,等回波顿,要开一间大铺。
就寝时,安波卡想和母亲睡同间房,给妇人赶了出去,说要独自享受公爵家的豪华床,不要打扰夫妇俩的夜晚时光,有话明天说。安波卡讷讷退回自己的房间,想到母亲迫不及待的模样,独处一人又咯咯笑起来。
伽里芬多敲开门时,她的唇边还带着笑。
他凝望着她,低叹一句很久没有看到她这么开心。安波卡回道,这都要谢谢他,今天是她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一天。
伽里芬多看着她微笑的样子,出了神,一把搂紧她的腰,让她的脸仰起对准他的眼,道:“让你幸福是我最大的心愿。”他的吻落下来,安波卡脸微偏,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脸颊边。
“别、别这样,伽里芬多。”安波卡咬着唇,微微推开他。
伽里芬多停下来,神情恼怒地看着她,道:“安波卡,你为什么还不明白,下午那一切是阿让宫的安排他们要巩固皇权,他们千方百计让你离开众神殿,为的就是这一天。”
“就算是,那也是默塞特一个人的主意。何况它不是。”安波卡不得不伸手握住他,希望他能够冷静,“伽里芬多,你这样聪明,千万不要落进敌人的陷阱。”
“因为是他,所以,不管事实如何,你都相信他”
“是,我喜欢他,我不会。。。”
“不要说了”伽里芬多怒吼一声,他放开她,愤怒满怀,无可抒发。
“伽里芬多,我知道你待我很好,可是,我们之间真地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美好。那天我说的都是真的,实际上我心眼很多心肠又歹毒还装腔作势喜欢玩弄人。”她挖肠搜肚地找词形容自己算计他的行为,说明她不能爱他的种种因素,末了再用对比强调,“伽里芬多,你这样好,值得。。。”
“不要说了。”伽里芬多轻声阻止道,样子意兴萧索,看看屋顶,又望望地,笑两声,悲凉又欢喜,怪异得让人惊慌,他转过身,面上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的平静,“忘掉刚才的事。”他轻轻地拥住她,怕她拒绝又怕吓着她,低念着她的名字,她完全主宰了他的心,哪怕是任何一点关于她的消息,都会令他神智大乱。
他这样温柔又感伤,反叫安波卡不知如何是好。
“我瞧出来了。”安波卡绞尽脑汁才想出一个话题打破这让人心慌的窒息,“傍晚的刺杀疑点很多,伽里芬多,你怎么看”说完,她恨不得打自己一掌巴子。
“我会查清楚的。”他淡淡提醒道,“塞内加神官实力很强,你要遇险唤他守护即可,不过,我想他也不会让你独自行动了。”
“嗯,塞内加很关心我。”她转问另外一件事,“塞内加说我该学祭司课程,伽里芬多有什么建议吗”
“先请萨拉弗兰多舅舅指点。”
“可以吗”安波卡眼睛瞬间放亮,伽里芬多笑了,道:“我想他会排时间的。”
安波卡道谢后,又问:“光明殿什么时候给荷明斯大人举行大典”
“接神殿那边意思,和皇帝加冕礼放在同一天。”
“这梨花酥味道很好,厨师是哪里人”这纯粹是没话找话,不过,伽里芬多很欢迎她这样主动和他聊天,讲废话也没关系。
夜深了,伽里芬多彬彬有礼地告辞道明天还有活动,她该早些休息。
“晚安。”落在她额上的晚安吻,温柔又克制,安波卡心里酸酸的,这个无比骄傲的年轻人,她一定要想办法让他忘了那件事。
伽里芬多轻轻合上门,屋子里的魔法灯变暗。
第二天,伽里芬多在餐桌上提议游览卡文特西区,他已安排好出行事宜。
铁匠夫妻越看这准女婿越满意,一家“四口”带着一个赶车仆人出门。半道,妇人改变主意去了高级商贸区,专往珠宝首饰店走,给女儿挑结婚时带的首饰套件。
“妈妈,妈妈。。。”安波卡哀求不停,妇人拿指尖顶了女儿的额角,在她耳边嘀咕教她:“就没见过比你笨的,啊放着这么好的人不嫁还想挑什么样的”又高声叫服务生把店里最贵最大的钻石拿出来,“放聪明点,趁着他现在对你好啊,多买些作私房钱,好看有什么用,最重要是实在好换大钱,这女人呐,缺啥都不能缺钱,以后妈妈就是不在了,也不担心你吃穷过苦日子。”
母亲这么一说,做女儿的真是半句反对的话也说不泏。安波卡垂着头,不管妇人挑什么都应好。伽里芬多吩咐店家,只要未来丈母娘看中的,全记到他帐上;又向一旁沉默但赞许的铁匠表示他会保护照顾安波卡一辈子,绝不会让她有机会过当首饰的落魄日子。
妇人瞅瞅他,好像看他很不上道似地呆,道:“那不赶紧挑婚纱去。”
伽里芬多轻咳两声,拽走安波卡。
对面就是高级婚纱礼服定制店,店长立即迎向两位新人贵客。伽里芬多摆摆手,让她们退下。看着店外的风景,两人都沉默。
不多久,铁匠夫妇带着捧满首饰盒的仆人走进礼服店,看两人还没开始动手,立即揪起女儿耳朵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