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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2 / 2)

尸体越堆越多,血和碎肉泥泞了这片土地,空气里飘散着浓重的腥味,令人作呕。

战友们都干得不错,虽然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但大致情况下还是在进行单方面屠杀式的体力劳动,杀人的都气喘吁吁了,不断被杀的反而精神矍铄乐此不疲,不能不说是一番怪异的光景。

“哈哈哈,又一个,第二十七个了,你们这些行走的发臭奶酪”

拐着脚的奎克就连杀人时都喋喋不休的,真是够了。

“铜锤,有点不对劲,老鼠们都疯了。”不知道杰森是真的有所担心还是纯粹的嘲弄。

“不疯能在老子身上开几条血口子”这个矮子还是只打不说话的好,那样至少会让人觉得他还没想象中那么一无是处。

“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的”凯恩虽然显得总是那样胆小怕事,但两柄匕首在他手中上下翻飞,专挑鼠人头颈下手,在他经过的地方,一具具尸体倒下来,就好像被一阵风吹倒的野草。

“妈的如果那个摩利尔还在这里,对付这种东西应该最拿手了”血斧一脚踢开一个差不点咬到他裤裆的鼠人:“这种低能的东西最怕的就是法师”

摩利尔四十七愣了一下,手中的剑也停滞下来。

摩利尔某种似乎已经消失了的思维脉冲突然一下子出现在四十七的系统中枢里。作为一个原子能动力的自适应进化型机械战士,四十七从来不擅于执行护卫、拯救等不那么需要火力覆盖或者说需要计算哪些地方不需要火力覆盖的工作,他最拿手的就是不断改装调试双臂上的两门大炮,从应付突击战的扫荡型电磁波发生器到最大射程超过500公里的小当量质子飞弹,四十七在战斗中的首要也是唯一的目标一直是干掉能扫描到的所有会动的东西,但是现在,一种超越了长久以来根深蒂固的杀戮程序,甚至比想看动画片还要鲜明的命令传导一下子充斥出来,占据了四十七的全部。

一个鼠人死死咬住四十七腰间的灰水蛭皮,两只瘦小的爪子拼命抓挠着,如果是以前,还真有可能被抓坏几个传感器什么的。

四十七出乎意料的没有及时把它甩掉更确切的说,他的身体也出现了停滞,很快鼠人就在他身上盖了密密麻麻的一层。

“妈的那个铁皮壳子怎么了”杰森一剑把已经爬到铜锤背上的一个鼠人挑下来,铜锤也挥舞着他那巨大的战锤砸扁了企图攻击杰森脚踝的家伙。

“谁知道”铜锤的声音听上去好像在用烂土豆打破锣:“可能坏掉了这些法师的玩意儿就是不保险”

包裹着四十七的鼠人炸开了。

说炸开也不是太准确,因为那些鼠人被切断的残肢很多还留在四十七的身体上,好像勋章一样。

首要目标搜寻中。四十七面目上两点针刺般的红光微微膨胀了一下,然后又收缩。

“这家伙要去哪儿”奎克看着四十七一步一步走入鼠人群,被淹没,然后露出来,好像一块怒涛中的礁石一样。

“别管他了”血斧投出斧子,那东西划出一道红色的钢铁旋风,至少割断了五个鼠人的身体,然后以违背物理规律的线路回到他手中:“干我们自己的活儿”

“都是这家伙惹出来的。”凯恩愤愤的低语,用两把匕首在鼠人的脑袋里一插,一绞,然后去找下一个。

就在这里。探头看去,鼠人的洞穴狭小而且潮湿,一股强烈的腐臭气息从那不起眼的洞口散发出来。

四十七也不知道身上挨了多少次攻击用来防水兼做衣服的灰蛭皮早就破烂不堪,一条一条的勉强挂在身上,甚至钢铁的外壳上也是密密麻麻的咬痕和划痕,如果是血肉之躯的话,怕是只能剩下骨头了。

但是奇怪的,自从四十七突破包围找到鼠人洞穴入口之后,鼠人对他的攻击反而逐渐衰弱下来。甚至有鼠人不管不顾的从洞里窜出来,跑向前方的战场,好像四十七只是一丛偶然长在洞口旁边的沼泽灌木而已。

第一章沼泽里的神殿

第十三回合女王

四十七没有立刻进入洞穴。他观察了一下四周,甚至还抬头看了看天色阴云好像铅块一样映衬着着夜幕,一片漆黑。他扔下已经卷刃的大剑,仔细调整了一会自己的关节和齿轮。然后他站直,深深吸了一口气或者说做了一个这样的动作。全身所有的部件都运作起来。它们旋转,伸缩,以另外的方式咬合,在沼泽潮湿腐败如油的空气中,四十七逐渐扭曲,身上残余的水蛭皮纷纷碎裂断落他的肩胛抬高,弯刀一样的肋骨伸展变形,从腋下的空隙中探出两只相对细长的肢爪,从折叠到伸展,原来的双臂后移到背部,金属臂骨错位,藏在其中的剑刃微张着探出来,手指收缩起来,剩余的变成钩镰状,错位的肩胛和肋骨上移,一起把头颈保护起来,同时下身开始反转变形,双腿从腰胯处分解,裂开伸出一对附肢,与原先的腿部一起组成了好像昆虫般粗壮有力的后肢。

片刻之后,四十七已经成了一个变异畸形的大蜘蛛。

这只大蜘蛛撕裂洞穴口简陋粗糙的遮盖伪装,一头钻了下去。

鼠人的洞穴扭曲,繁复,好像迷宫一样。不过四十七没什么顾虑,他并不打算遵守鼠人的交通规则。他蹬开碍事儿的洞壁,不管是不是会因此造成坍塌。偶尔有倒霉的鼠人吱呀叫着钻到四十七面前,它就像真的蜘蛛一样扑上去一口咬住,开合的肋骨如同刀锋,轻易就把这些可怜的小东西撕裂。

不知道为什么,四十七的感官比人类状态下敏锐了许多,这是他第一次尝试一直在实验的系统变形,也就是因为这个他弄得自己越来越复杂,总是遭到老马库斯的诟病。更多针刺样的红火在四十七的头胸部燃烧起来,四十七甚至感觉到他叫做火种的神秘核心在不断漏出气息让他自己也感到寒冷的气息。

地下更是绝对的黑,但是四十七看的很清楚。他甚至能看到上下前后左右几乎所有的方位,看到每一块泥土的滚落,每一支根茎的伸展,每一点水流的去向。四十七继续往深处挖掘,在鼠人的坑道里横冲直撞。

摩利尔此刻并不觉得屈辱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抑制的愤怒。

这里似乎是鼠人的大殿。几乎难以想象,鼠人在沼泽地下会弄一个这么宽敞的洞穴,甚至还有火在照明。她全身湿淋淋的,被用自己法袍变成的布条和不知道什么东西搓成的绳子一起牢牢的捆在一根大木桩上。鼠人用东西堵着她的嘴,没让摩利尔晕过去的唯一理由就是她感觉到这东西上面有自己内衣的香气,要是鼠人用它们自己找到并使用的那些从死去冒险者身上扒下来的布料摩利尔感到一阵阵反胃。

冰冷的水泼在摩利尔的身上,流过胸膛,小腹,流下双腿让她白皙、纹饰着花纹的肌肤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