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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不招供!?上烙铁!割舌头!(1 / 2)

第492章不招供!上烙铁!割舌头!

一来一去,几个时辰之间,便死了四十八个汉军。

跟他们昨夜立下的功劳比,四十多个人微不足道。

但是,他们是活生生的人,又怎可用数字来衡量

这些人为樊千秋的“进步”付出了自己的性命,但樊千秋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这便是残酷和不公。

这一次,他忽然明白周辟强写下的那四句诗了:城南汉家千座坟,人人皆出吾魔下;苟且偷生非我志,只愿白头终守之。

樊千秋自然想在这一世活得长久,但人非草木,经歷了生死,又怎会没有任何的波澜

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捨生而取义者也!

“把酒给我。”樊千秋沉默片刻对张德一说道。

“诺!”张德一向拴在不远处的战马跑了过去。

“尔等也去拿酒!”樊千秋对周围的眾汉骑道。

“诺!”汉骑们答完,亦朝自己的战马跑过去。

而后,他们便乱糟糟地拿著皮囊酒壶分享浊酒,

不多时,眾人再次围聚了过来,手上拿著皮囊,囊中要么是掺了水的酒,要么是掺了酒的水。

樊千秋从张德一手中接过皮囊,站到了刚刚的那块石头上,举起了皮囊,汉骑们亦效仿此举。

“游击將军樊千秋,於此立誓,日后定率汉兵再至碧簪湖,立四十八座汉家坟,如若违誓,人人可诛!”樊千秋朗声说道。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迎著今日的第一缕朝阳,將酒囊倾倒过来,在黄沙上撒下了半囊浊酒。

黄沙是金色的,朝阳是红色的,撒下的酒飞快地没入沙中,亦是金红色的,不像是浊酒,反而更像血了。

“来!与二三子同饮!”樊千秋高声道,將酒囊举起来,大口猛灌。

“诺!与將军同饮!”眾兵卒军校答道,亦举起了酒囊,跟著痛饮。

饮完酒之后,天恰好亮了起来,红日正从天边缓缓爬起,朝霞万丈!

樊千秋未有片刻的耽误,翻身上马,率领著汉骑继续往杀虎燧撤退。

一路无事,两日后的卯初时分,他们平安回到了杀虎燧,一切如常。

樊千秋刚刚走进杀虎燧的前院,还未来得及歇上一口气,霍去病和司马迁立刻急急忙忙地迎了上来。

“阿舅,你——-你伤了”霍去病担忧地问道,他侧脸看了看门外吵吵闹闹的汉军骑兵,又数了数,便知道这是场恶战。

“打仗,哪有不受伤的,能活著回来,便是泰一神庇护,和战死的儿郎相比,我甚幸。”樊千秋笑著摸了摸霍去病的头。

“.—”霍去病未言语,只是擦了擦泛红的眼睛,心有所感地点头。

“將军,那—成了吗”司马迁亦过来问道。

“嗯,成了,人捉到了。”樊千秋点头回答道。

“何人在背后动手脚”司马迁迫不及待地问。

“我还不知,审过之后,便知晓了。”樊千秋冷笑答道,他这几日只是急著赶路,还腾不出手来审讯那三个被捉到的人。

“那带回总督府去”司马迁试探地问道。

“不!就在这里审!”樊千秋说完,立刻看向身后,对豁牙曾和屠各夸吕说道,“把那三个人带上来,本官现在要审!”

“诺!”两人答完,立刻跑出门外,很快便带人將这三个头上罩著麻袋的“汉奸”带上来了,

而后一脚將他们踢倒地上。

“好!立刻生火!把屠狗解羊的刑具也拿上来,本官就在院中升堂!”樊千秋大手一挥,牵扯到身上的伤口,剧痛传来。

“诺!”张德一和刑忠忙叉手答话,之后便匆忙去准备各种傢伙事了。

只用了一刻多钟,杀虎的院中便已被布置成了一副临时公堂的模样。

樊千秋站在正房前面,身后是霍去病和屠各夸吕,司马迁和张德一居右,郑袞和刑忠居右。

杀虎燧其余的燧卒在望楼上眺望敌情,却时不时往楼下张望;那些与樊千秋一起劫营的汉骑则全都挤在门口,四处打量。

所有的人都想要知道,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捉到的这三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司马迁,你来记录。”樊千秋说道。

“诺!”司马迁自是备好了竹简笔墨,站著亦能顺畅地写记。

“把麻袋摘掉,让本官看看他们的脸。”樊千秋向郑袞示意,后者立刻走了过去,將这三人头上的麻袋给摘掉了。

这三个人连日都是被蒙著脸捆在马背上的,而且被堵住了耳,遮住了眼,口中亦塞有木核,对周围情况毫不知情。

此刻,他们头上的麻袋虽然被取了下来,但仍看不见、听不著,惊慌之下,只得不停挣扎、连连鸣咽,似在求饶。

“..—”樊千秋对郑袞指了指自己的眼耳口,后者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便將三人眼、口、耳中的杂物给取了下来。

“你、你们是何人!竟敢捉我等!”三人中间的那个大鬍子两眼仿佛冒火,他含糊不清地怒吼道,“我入你———.”“

可是,他最后那个字还没有出口,眼睛便適应了光亮,並且看清了樊千秋的脸,脸色一变,就將那个字咽了回去。

而后,这个大鬍子忙用手肘捅了捅反应慢半拍的同伙,再朝樊千秋的方向示意,那两人亦是一惊,忙抿上了嘴巴。

樊千秋又气又好笑,没想到这样子粗獷的俘虏倒机敏,只用一眼便看清了形势,情急之下竟还能提醒自己的同伙。

看来,都很不简单啊!

此外,樊千秋的旁光还看到了些別的,不只这三人神色有异,院中还有別的人也变了脸色。

这事情,愈发有趣了。

“呵呵,你们识得本官”樊千秋乾笑了两声,而后再道,“所以,才不敢接著骂娘了”

“..—”这三人並不答话,只是抿著发乾爆皮的嘴唇,仿佛一鬆懈,便会忍不住招供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