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太后寿宴的前一天。
所有臣子女眷,早早的备好了礼物,甚至还特意让自家未说亲女儿练了许久的才艺,只等着太后寿辰那一天,惊艳所有人。
但这些所有的打算,全都落了空。
宫中传的消息是太后的身子突然不适,不能出席寿宴,而为了不劳民伤财,太后也主动取消了这次寿宴。
众人全都傻了眼,努了几个月的劲儿,忽然就没处使了。
还有些个机灵的,当下就往宫中递牌子,说要是伺候太后娘娘。
宫中驳了这些人的请求,婉言拒绝,脑子不大好使的还坚持一次又一次地往里递,聪明的已经开始打听是怎么一会了。
江如熠也被江流古来来回回地追问了好几遍,她只能隐晦地说,让这段日子都别掺和太后娘娘的事,不管旁人怎么问,也就当做不知道。
江流古当下就猜到,太后娘娘这状况,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江如熠没有否认,反正那罪己诏也就快下来了。
……
不过三两天的功夫,京城的天变了又变。
先是远在江南养身子的太后今年突然要大办寿宴,后又是太后抵达京城就身体不适,取消了寿宴。
这已经够众人琢磨了,但等太后的罪己诏一出,这个京城,乃至是天下,都震惊了。
罪己诏的内容,也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这事关当年于家的一起冤案,如今记得的人也不多,说起来,没几个人有印象。
但说起当今七皇子殿下的生母,就是于家当年的嫡小姐时,众人就琢磨过味儿来了。
石俞知道,这事儿只要一大白于天下,他恐怕就没多少安静日子,思来想去,直接和皇上请了假,说要去自己的封地看看,置办一些东西,等在京城成了婚,便和江如熠直接搬过去。
以往的皇子,大多是皇上不强制要求离开京城去往封地,绝不会主动走的。
那天下唯一的位置,是个人都眼馋,哪怕有万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留下来再等一等。
但石俞却是一副巴不得想要赶紧走,好去过自己两个人小日子的意思。
皇上若有所思,太子倒是十分豪爽地将自己府中那几个精巧的园林能手都借给了石俞,什么时候封地的宅子建造到了他自己满意的时候,再还给太子。
石俞大方收下,转头就去江府寻江如熠。
江如熠正好这几日在府中待的闷,因着当年于家一事被翻出来,许多带着心思的人都找上门来,用着各种理由来和她套近乎。
她此时也是烦不胜烦,能走的话,自然不想待在这。
待石俞离开江府后。
江如月一脸认真地看着江如熠。
“熠熠,你可知离你大婚的日子,还有多久?”
江如熠眨眨眼,“两个多月了吧?”
“你倒是还有心思!”江如月瞪了一眼她。
原本江如月的婚事是在江如熠之前的,但是因为她夫家出了些白事,为了避一避,便往后延了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