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本来扬起的嘴角，蓦地僵住，随后缓缓垂下来，“奴婢昨晚也哭了许久，虽说清韵做出了那种事，但那么多年的姐妹情，奴婢历历在目……”
说着，凌月也呜呜地哭了起来。
惹得齐薰也要跟着落泪。
江如熠见状，忙拿出帕子，“娘娘注意身子，莫要太过悲伤。”
凌月见状，也擦了擦泪水，“娘娘，您一定要注意身体，奴婢是永远都不会背叛您的，奴婢会一直陪在您的身边！”
齐薰听到这些话，心中稍微好受了一些。
“凌月……”
齐薰伸出手，抓着凌月的手，“本宫真的不愿相信清韵会做出那种事。”
“娘娘，奴婢也不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由不得我们不相信。”凌月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江四小姐，您说呢？”
江如熠淡淡地应了一声。
齐薰神伤片刻，才想起来，方才江如熠没说完的话，“对了，熠熠，你方才说，清韵要说什么？”
江如熠低头，看着齐薰和凌月紧握在一起的手，摇了摇头道：“娘娘，清韵只不过说了些求饶的话罢了。”
齐薰不相信，若是求饶，直接在屋子里说就是，为何还要单独同江如熠说。
可不论接下来她怎么问，江如熠都不说了。
齐薰只能作罢。
凌月走到齐薰身后，给她揉按额角，那种熟悉的力度，让齐薰又忍不住想起了清韵。
几人又是一阵唏嘘。
江如熠见状，只能继续等待。
可等了片刻，凌月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甚至，话里话外，还在说清韵之前做过的坏事。
哪怕清韵已经‘死了’，凌月还在往清韵的身上泼脏水。
江如熠心中暗自摇头。
齐薰和凌月说着话，她就是想插嘴，也插不进去。
好像……
凌月已经开始防备她了？
江如熠想了一瞬，决定不能再继续拖着了。
“娘娘……关于昨天七皇子殿下的事情，民女有些事情想单独和娘娘说。”江如熠轻声道。
借着石俞的名头，她想将凌月给支出去。
齐薰闻言，正准备点头，凌月又抢先开了口：“江四小姐有什么尽管说，奴婢绝对会守口如瓶的！如今娘娘身子虚弱，身边离不开人。”
言下之意，就是不打算走了。
江如熠淡淡一笑，“凌月，很快就能说完的。”
“江四小姐难道是信不过奴婢吗？”凌月委屈地说道。
“当然不是……”
“奴婢知道，一定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江四小姐还对奴婢有怀疑，可当时奴婢一是被清韵逼着，二是……误以为是娘娘的命令，所以才那般传信……”
“奴婢一直被蒙骗，江小姐因为昨天七皇子和白芍公主的事情怨奴婢，奴婢也认。”凌月低下头，失落道。
江如熠听她这么说，只能解释道：“凌月，你误会了……”
“熠熠。”齐薰拍了拍江如熠的手臂，“凌月她既然是被胁迫的，你就不要怪她了。”
“娘娘，民女没有怪她的。”江如熠说道，“只是……”
“既然你不怪她，让她在这也没什么大不了。”齐薰轻声道，“清韵走了，凌月在本宫的身边，本宫的心中也算有个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