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吩咐银月,银月哎了一声去叫人。
刘璟似乎没听清,也没弄懂她什么意思,“你说什么?”
宋芸垂眼偷笑:“你不想让阿林走啊?”
“想!想——他早点回去歇息。”
刘璟登时眉开眼笑,仿佛得了大赦,刚举起的酒杯晃了两下,酒水悉数洒在了身上。
他起身,拽起商林的一条手臂,将商林送到门口,远远地见银月领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过来,没等他们走近,他就松了手:“赶紧送他回去。”
然后回身关了门。
宋芸正举杯要喝酒,眼梢黑影一闪,刘璟已到跟前。
他劈手夺走了她的酒杯,弯腰下来,捧起她的脸,不管不顾、劈头盖脸地亲下来。
她口中残留的酒水,被他吮了去。
灯花噼啪一声响。
宋芸手握拳捶他肩头,以示抗议。
“你也太猴急了!”
刘璟心想,这几年,他跟做和尚差不多,那一晚的枝枝节节,被他翻来覆去咂摸出幻影,他不猴急才怪。
“你这就嫌我了?”
他微一用力,将她整个抱起,快步踢开卧房的门,如风如电直奔床榻。
卧房里暖烘烘的,还熏了香。
宋芸被他扔到床帐里,还没翻身喘口气,他就压过来,她哎哎两声,哪里挡得住他的蛮劲。
“我洗过澡了,还叫人熏了香,你闻闻。”
刘璟邀功似的,怕她嫌弃。
宋芸夸张地吸鼻子,然后摇头:“闻不见。”
刘璟促狭地将自己的脸埋在她肩颈,啃了两下:“你再仔细闻闻。”
宋芸又用力吸鼻子,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剥了去。
“哎,等等,先帝遗诏,你当真有?”
“有有有!一会儿再说!”
刘璟着急办正事儿,谁要现在管什么先帝遗诏。
宋芸还要啰嗦,刘璟握住她的手腕直接拉高,摁在了床板上,“我已经是败将,何必着急审讯我?先——奖励我才对。”
宋芸哪里还有反驳的余地,被迫奖励他——一整晚。
章和十一年,六月,梁王改元登基。
有旧臣死谏,劝陛下还政于先帝之太子。
陛下将旧日父王的遗诏于朝堂公布,当日遗诏明明白白写着,由梁王继承大统。
九月,陛下册封有从龙之功的群臣,亦册封赵氏为皇后,侧妃为皇贵妃。
潜邸时所生养的两个女儿,长女李芸封云霓长公主,此女为宝镜公主。
十月,云霓长公主驸马卢德信病逝。
十二月,威猛将军刘璟,尚长公主。
成亲当晚,洞房花烛。
长公主:“哎,那遗诏,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驸马:“你怎么还没忘?”
长公主:“说不说?不说别想洞房。”
驸马:……你记得我有个师父吗?他是个守墓人。
长公主:遗诏在墓中?
驸马:嘘——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