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向天发誓,若有隐瞒,天打五雷轰。”
宋芸举手向天起誓,可卢长明对她的誓言半信半疑。
“你是今时今刻不知道,还是往后也一直都不知道?”
“自然是今时今刻不知。”
“那就对了,你今时今刻说不出,往后总有说得出的时候。”
卢长明顿了顿,“有朝一日你知晓了,就得告诉我,否则我就收回方才的许诺。”
“那我要是一辈子都不知道——”
“一辈子长着呢,别这么早就下定论。”
“好哇,这玉佩的来历,我暂时算交了差,玉佩能还我了吧?”
宋芸根本不把毒誓放在心上,她轻易不会说出梁王来,尤其卢长明还是卢家的人。
“玉佩——我先替你收着,你这种打个滚儿就能遗失的主儿,我很不放心把东西交给你。”
卢长明将玉佩直接收进自己怀中。
宋芸斜睨着他动作,倒也不恼,“你爱拿着就拿着,一块死物而已。”
卢长明轻拍放玉佩的位置,笑道:“死物?照你所说,传国玉玺还是死物一块呢。”
“本来就是。石头深埋地下,是人非将石头分出优劣,谓之美玉、谓之顽石,其实都是死物。”
宋芸在躺椅里舒展着筋骨,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既然有交易在,卢长明,你日后就不要再耍那种不入流的手段了,否则一拍两散,上回见匠师的事儿,下不为例。”
卢长明没应声,继续**着秋千,喊绿蓉快做饭。
这两人时不时打上一架,绿蓉都快习惯了,见纠纷暂时平息,她叹了口气,继续干活儿去了,幸好人要吃饭,否则不知他们要斗到什么时候。
三人围桌而食,宋芸刚吃半碗饭,杨姐哭哭啼啼地回来了。
宋芸停下碗筷,拉杨姐坐下,给她倒了水,问起胖娃的消息来。
杨姐呜呜咽咽的,话也说得时断时续。
“……他听人说矿上挣钱多,就财迷心窍,跟着人到矿上去干活儿了……那矿山里是拿命换钱,费体力的活计,我的儿从来没有吃过那种苦啊,他怎么就——”
宋芸隐约也听明白了,胖娃在高家酒馆确实工钱不高,毕竟刚去没多久,结果就被人怂恿着去了矿山。
“这些消息,是谁告诉你的?那人可知道胖娃去了哪个矿上?”
杨姐泪水涟涟地摇头,“只说一个月能回来一回,胖娃刚走没几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宋芸抿紧了嘴角,胖娃和自己同岁,虽说一身蛮劲儿,但之前顶多料理料理家中田地,到高家酒馆没干多久就跑了,毕竟是个心思单纯的人,如今音信全无,不怪杨姐哭个没完。
“杨姐你先擦擦眼泪,咱们就算出门去找他,也没地方可找,不如算着日子,等胖娃一月之期回来,咱们好好劝劝他。挣钱的事儿,天上不会掉馅饼,大不了还叫他在家种地,离你近些,你们母子也好有个照应。”
宋芸如今看不得母子亲情,尤其杨姐哭得可怜,她软了心肠,“实在不行,就叫他来这儿看护院子,我本就想养匹马,可我懒得侍弄牲口,他要是在这儿,正好帮忙顾着牲口。”
“屁大点儿院子,还养马?”
卢长明随口冒出一句,被宋芸横了一眼。
“这是我的院子,我说能养就能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