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人牙子掼在地上，一脚踢在人牙子的腿骨上，“娘的，阴沟儿里的臭虫！”
他力大无穷，一踢之下，只听清脆一声，似乎是骨裂的声响。
人牙子哪儿还有醉意，哭爹喊娘地嚎叫起来，不过在他出声之前，高俊义直接点了他的穴道。
人牙子大梦初醒，瞅着一屋子的人，又疼又懵。
刘璟捏着那块玉佩，一脚踏在人牙子胸膛，问道：“这块玉佩从哪儿弄来的？”
人牙子眼神闪烁，支支吾吾的。
刘璟身子下蹲，全身力道都沉在人牙子胸口，人牙子一瞬间喘不上气，伸手胡乱指着自己的嘴巴，连着发出啊啊啊的粗哑声。
高俊义威胁道：“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敢乱叫唤，割了你的舌头下酒！”
他说完，伸手解了人牙子的穴道。
人牙子疼得死去活来，可他生怕一叫唤就要丢掉性命，强忍着疼去推刘璟的脚。
刘璟稍微卸力，又问了一遍：“玉佩到底哪儿来的？”
“我、我、我不记得，是从个娘们儿身上搜来的。”
“你不记得？”
刘璟大怒，一拳打在人牙子的下颚，震得人牙子满嘴牙根发麻。
“真、真记不得，人多——一路拉了好多人，真不记得……”
人牙子话都说不清楚了，刘璟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拉拽起来。
“那个人呢？你总记得是从谁身上拿的玉佩吧？！”
“记得记得，记得，就是那个娘子——”
人牙子伸手指向高娘子，高俊义一脚提到人牙子两腿间，“他娘的，不知死活！”
“咳咳咳咳，她看中的那个……”人牙子满嘴血腥，全身都疼，蜷缩着身子，不由自主地咳血，咳嗽一声，全身的皮肉都跟着颤抖。
刘璟厌恶地皱眉，转向高娘子，“嫂子，你看中的姑娘，是给邢老二买下了？”
“我看中了两个丫头，他说的到底是哪一个，我也不知道。”高娘子急得拍大腿，“反正都被邢老二弄走了！”
刘璟听完，扔下人牙子就走，沉声问方奎，“邢老二的花船在哪儿，你知道吗？”
方奎正要开口答话，屋门被人豁然撞开，刘璟还没看清来人的模样，只见个粗麻袋子被扔过来，他本能地伸手接住。
“邢老二！”高娘子突然出声，指了指门口的为首的人。
来人四五个，邢老二打头，他哟了一声，“这么热闹？三癞子呢？”
他扫视一圈儿，见人牙子凄凄惨惨地缩在地上，看来是被教训惨了。
“各位兄弟，我是来找三癞子的，跟各位兄弟不掺和。”
邢老二迈进屋内，身后满脸横肉的打手跟进来，“三癞子，你他娘的胆子大了，这种就剩一口气的人也敢卖给我！”
“那是打包卖的，一文钱都没收！”三癞子恐惧地摇头。
刘璟此时将粗麻袋子打开，却又立刻合上，里头装着个头朝里的人，光溜溜什么衣裳都没穿，他匆忙一瞥，十分娇小，加上邢老二的话，推断应该是个姑娘，只是她浑身淤青，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