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意味深长地说完,突然意识到,前世她的玉佩一直收在身边,直到知晓玉佩竟是梁王与母亲的定情信物,同时得知梁王乃自己的生父,她气怒交加,将玉佩投掷湖中……
如此一来,前世的卢振武穷其一生,也没有找到玉佩主人。
宋芸一时不知此生与卢振武的相遇,是福是祸。
“属下很放心,只要能守在小姐身边,属下再无他求,至于小姐与其他人的缘分,属下不敢干涉。”
卢振武觉察宋芸并无不悦,但她显然也并不想明说与齐王世子的渊源。
“武爷,你能否调集一些人来?到申州附近。”
“小姐需要多少人?”
“大概——”
宋芸思索不定,犹豫地开口:“百十号人?”
“从荆州到申州,四五日就到,若要人马聚集,今日发出消息,咱们到申州附近时,就能汇齐一半,稍后一两日,便能凑齐百十人。”
卢振武脑子飞快滤了一遍人马分散的位置。
“那好,烦劳武爷传消息出去,叫你的人到申州附近听用。”
宋芸打定主意,卢振武出了马车,自去传令。
马车行到第四日,宋芸问清楚所行之处,离莲花镇还有五十多里地,特地交代莫入莲花镇,以免打草惊蛇。
一行人最后安置在离莲花镇二十余里地的村镇。
夜宿客栈,宋芸吩咐卢振武派人到莲花镇的渔村,去探邓乐山与董巍的消息。
东方泛白之时,派出去的人回转,报说董巍与邓乐山居于一处,邓乐山正与董巍携手助邓念珍治病。
宋芸醒来得知这消息,心里犯嘀咕,董巍竟然这么乖觉?医痴真可怕,那么个不羁的家伙,就为了一味药,如此纡尊降贵的。
“他们住处附近,可有人探头探脑?”
虽然有思思从中传递消息,但宋芸很清楚,依穆怜霜的敏锐,定然知道邓乐山的存在,至于董巍新来,尚不明了穆怜霜是否知情。
“渔村安静,尤其是夜里,暂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来人回道。
宋芸心想,你们才是出现在那里的可疑人啊。
“武爷,我与卢广拐道渔村,你领着剩下的人过了伏虎山谷,先往申州去。”
宋芸刚说话,卢振武就有异议。
“小姐,还是属下跟着你吧,再往前就是伏虎山地界,小心为妙。”
宋芸难得见卢振武异议,只好同意。
早饭后,她与卢振武、卢广一道,另有探过路的护卫两人,策马往渔村去了。
到破落院子时,宋芸率先下马,就见董巍同邓乐山正在院中伸展手脚,缓而慢地练功。
董巍一见宋芸,双眼放光,停了手脚动作,直奔她跟前,面容僵硬着冲她使眼色,悄声道:“你快点把我弄走,我在这儿快憋死了。”
“你不是正跟邓伯父协助念珍姐治病?”宋芸疑惑地反问,“怎么说的你好像在这儿受罪一样。”
“大清早连懒觉都睡不成,餐饭清淡,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你试试过这样的日子……”
董巍脸上极为勉强的微笑快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