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愿意的。”
宋芸扭头看卢振武，“对吧，武爷？”
卢振武再次露出那种比哭还难看的笑，“全听小姐吩咐。”
宋芸得意地晃晃脑袋。
商林还没真正跟卢振武等人交过手，但眼力所及，就知功力深厚，自然就好奇宋芸如何收服这等人物。
“除了你那些纸契，还有什么要偷的？”
宋芸咦了一声，“怎么你们做贼都做的如此顺手，不光无人拦我，还想着偷得更大？”
“没有别的就算了。”
商林挥手就要走，又立住脚，“你叫人冒充伏虎山的人去打砸你爹经营的铺子，是不是为救邓家小姐打前哨？”
“你是因为这个才答应做贼的？”
宋芸本就没想遮掩，故而方才说到申州之事，一气说完，半个弯子都没绕。
“我娘总盼着邓家小姐，能在药堂正式开业前回来，她怕跟你说了之后，你心里会更难受……”
“药堂正式开业那一天，念珍姐姐一定在场。”
宋芸冲商林眨眨眼，商林就知道，她果然又有了什么歪主意，就像上回以小博大，戏耍伏虎山那般。
商林就此建立了古怪的信心，夜间与卢振武、卢广、卢正夜探宋府。
一路潜入，商林豁然发觉之前大大低估了卢振武三人的功力，他们来去如鬼影，与他们相比，自己这点功夫显得三脚猫不入流。
商林虽短暂地从师学艺，但到底不似卢振武三人那般打磨筋骨，他卯着股劲儿不想落后。
卢振武见商林身姿灵巧，兼之宋芸对商林信任，便有意让卢广、卢正冲在前面，哪知商林不服输，跟卢广、卢正齐头并进，年轻人的血性被点燃一般。
宋文暄的居所，倒是好找，只是……怎么进去翻找呢？
商林有些发愁，就在他发愁的时候，卢广撬窗翻进去，卢正紧随其后，两个人恍若泥鳅。
窗子仅留的一条缝儿里，商林瞧见卢广伸手点了宋文暄的穴道，然后一床大被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卢正已开始在屋内摸索。
商林回头看了看背手闲站的卢振武，“武爷，咱们是来做贼的。”
“阿林少爷放心，不会有人来这个院子打扰咱们做贼的。”
其实偷盗小事，哪里用得着卢振武出手，甚至连卢广、卢正都是大材小用，不过这是主子吩咐的头一件事，他们不能拒绝。
商林被噎得忘了自己要说的话，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们是陪四妹玩儿呢？”
“阿林少爷说笑了，小姐是正经吩咐了我们来偷东西的，我们不是来玩的。”
“不如你们……干脆到伏虎山把她的好姐妹邓家小姐救出来好了，免得她今天叫你们偷东西，明日又叫你们打砸店铺，麻烦。”
卢振武知道商林是说笑，没有回话。
商林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主动找话的一天，他轻轻地咳了一声，“武爷，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听四妹的命令？”
“阿林少爷，这些问题，你该去问小姐。”
“她不说，我才问你的。”
“小姐没有点头，我无可奉告。”
卢振武看着商林吃瘪，面上无动于衷，心里头对这少年却有些慈爱，“阿林少爷，你同小姐结拜在先，情谊深厚，她早晚会告诉你的。”
“要她自愿说才好……”
商林吐出这么一句，就不再多嘴。
卢振武欣慰宋芸身边的人心思无邪，可一想到卢家那个地方，不由得隐隐担心日后种种，幸好，他还有时间辅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