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璟摆出兄长的身份,说小弟的赌债自理,但玉佩是家中祖传之宝,不能抵给古今楼。
高轩赔笑道:“小少爷在抵押文书上画了押的,玉佩已然是古今楼的了。”
“放屁!那玉佩至少值两万两,你们欺他年幼,当他无父无兄么?”
刘璟连粗话都说出口,宋芸在旁听了心里头乐呵,这家伙演技也不错,自由发挥地很得体。
高轩喊了声冤枉,唤红豆请两位到茶室去歇着,他去请掌柜出来相商。
刘璟打头,银月其后挡在宋芸面前,三人随着红豆去了,高轩脚下匆匆上三楼,一扭脸却毫无焦急之色。
宋芸和刘璟在茶室里落座,她揉揉屁股,嘟囔道:“大哥下手可真重……”
碍于红豆在场,刘璟硬声道:“活该!本该打死你的,留你条命回家受家法。”
两人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高轩还没来。
刘璟抬手挥落了茶盏,怒道:“你们古今楼还有没有个喘气的?”
红豆扭着腰肢,讪笑着起身出去了。
片刻后,高轩终于现身,其后跟着个矮胖似弥勒佛的男人。
“在下丹图,两位送财的客人久等了。”
丹图一张笑脸也肖似寺庙供奉的菩萨使者,进来先朝刘璟和宋芸拱手,他开门见山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听高轩讲过,两位少爷莫气,咱们古今楼绝非欺诈客人的黑店,玉佩在此,二位过目。”
高轩将双鱼玉佩送到刘璟、宋芸跟前,宋芸伸手要拿,被刘璟啪地打开手,径自拿过,端详正反两面,确认就是宋芸的那块。
“丹图掌柜,这玉佩确是我家中的祖传之宝。”
“在下不敢质疑这位少爷的话,不过小少爷也确实用了古今楼的银子,且用了不少,如果两位少爷能拿出银子补上赌债,那么玉佩自然由你们带走,若是没有银子补上赌债,恐怕玉佩该是我们古今楼的。”
“这玉佩估价绝不会低于两万两,丹图掌柜慧眼,是看不出,还是装糊涂?”
“物是好物,但进了赌局,都少不得要折价。”
笑不一定是善,宋芸瞧那弥勒佛可谓是以笑为刀,寸步不让。
“我方才就说了,要请颍州城珠宝铺子的高人来鉴定玉佩价值,你们的人还不让我走!”
“不是不让少爷走,是怕少爷找人作伪,找来人一起演戏,古今楼不是没有碰上过这种人。”
丹图说话慢慢悠悠,斯斯文文,一点不急丝毫不燥。
“玉佩可以留下,人我必须带走,明日一早,我们会带着人来鉴定玉佩。丹图掌柜,还请行个方便,小弟的安危是做兄长的责任,莫叫我难做。”
刘璟权衡取舍,若强行保人保物,恐怕古今楼不是好惹的,还是人最重要。
丹图掌柜竟也同意了,不过叫个小厮护送他们会客栈。
明为护送,实则监视罢了。
刘璟和宋芸终于踏出古今楼,刘璟从出古今楼开始,一路念叨到鼎盛客栈,念得宋芸头疼。
“大哥,差不多可以了吧……我又不是真的输了个倾家**产。”
话是从宋芸牙缝儿里挤出来的,只有两人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