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说到了皇上的心坎里。
他正是因为沈倾怀对于皇家以及凤舞国的贡献,才迟迟没有对沈倾怀做出任何的惩罚之举。
苏文昌见时机正好,便将姜酒儿送给他的手书呈给皇上。
看见姜酒儿在手书中提及的事情,皇上长舒了一口气。
“这个摄政王,发生了如此严重的事情,也不知道同朕商议商议,竟然孤身一人前往边疆,该有多凶险!”
从皇上的言行举止,苏文昌知道皇上已经不生沈倾怀的气了,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皇上,摄政王定然也是害怕您为此忧心。”
“若是摄政王此行能够解决此事,对皇上,对凤舞国而言,不也是一件好事吗?”
可皇上似乎仍旧有些气恼沈倾怀不辞而别之事,挥了挥手道:“你也不用为他开脱了。”
“他虽然做了件正确的事情,但他犯的错,朕也不会忽视,朕还是要他给朕一个说法!”
苏文昌轻笑着点头,没有再反驳皇上的话。
皇上起身在勤政殿内来回踱步,越想越觉得沈倾怀的处境十分凶险,立刻命苏文昌为他拟旨。
他要秘密派出一队兵马去增援沈倾怀。
苏文昌也为皇上的英明感到庆幸,当即便草拟了一道密旨,并亲自替皇上去军营宣旨。
忙完这一切,苏文昌才想起正在摄政王府内等待他的消息的姜酒儿。
他一个外男,随便同姜酒儿想见确实不是一件好事,苏文昌只能托苏寒为姜酒儿带去口信。
“苏统领只需告诉王妃,皇上已经不再猜忌摄政王了,让王妃放心便是。”
“皇上还亲自命在下草拟了一道密旨,派兵增援摄政王!”
听见这个消息,苏寒明显很是感激。
他朝着苏文昌深鞠一躬,“属下感谢苏大人替我家王爷仗义执言!”
苏文昌却微微摆手,“一点小事,不值一提。”
“在下所做之事,比起摄政王,更是不足挂齿。”
苏寒谢过苏文昌之后,便急匆匆的赶回了摄政王府,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姜酒儿。
“你是说,皇上真的已经放下了与王爷的隔阂?”
“是!”苏寒满面喜气的回应道。
“那就好。”
边疆之事,她帮不上沈倾怀的忙,如果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这个摄政王妃的头衔,她也没脸再继续顶着了。
不过,苏寒似乎还有话要说。
“你还要说什么?”
苏寒在一日之内,见到苏文昌两次。
虽然两次见面之时,苏文昌的言行举止都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可苏寒本就是摄政王府的侍卫统领,对人的观察更是细致入微。
“属下发现,苏大人的身上似乎有伤。”
“有伤?”
姜酒儿不禁联想到了赵家。
“你仔细同我说说。”
闻言,苏寒便一五一十得将他与苏文昌见面之时的发现说与姜酒儿听。
“属下第一次见到苏大人时,便觉得苏大人穿的十分厚重,属下本以为苏大人是畏寒之人。”
“可在苏大人伸出手接过王妃的手书时,属下在苏大人的手腕上瞧见了伤痕,那伤寒并不是意外所致……”
苏寒的话没有说完,可他却已经将意思表达的再明显不过。
很明显就是在说,苏文昌身上的伤,肯定是被人殴打所致。
姜酒儿听后沉默良久。
半晌,她才抬起头,看向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