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
沈明晨不敢相信的盯着手里的文件看了许久，才磕磕巴巴的看向坐在对面的纪凝。
“干嘛一副不能接受的表情？你不是都查过了吗？”
看着沈明晨那个比吃了死苍蝇还要痛苦的神情，纪凝一如既往的悻悻然的喝了一口刚刚倒上的茶。
“我……”
沈明晨被纪凝说的一时语塞，其实这话也不全是事实。
他的的确确是找人查过了，但很多事情也只是查了个大概。
或者说，有些事情查到一半的时候，沈明晨已经不敢在继续查下去。
“所以，你倒是告诉我，这一桩桩一间间，有哪一桩哪一件是能放过的？”
纪凝话锋一转，红唇轻启，说出口的话冷意四起，让听到的人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我知道了，就照你说的，可是我不保证肯定能如你所想。”
沈明晨颓败的垂眸盯着手里的文件，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多说什么了。
“好，剩下的我会看着办。”
纪凝点点头，对于沈明晨的回答并没有什么异议。
“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沈明晨将文件重新装进袋子里，他要赶在明天的会议之前把这些资料整理好。
纪凝没说话，坐在沙发上轻抿一口杯子里的茶，目光盯着虚空的某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明晨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出去两步突然有停了下来。
“怀琛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犹豫了很久，见纪凝自始至终对这件事都只字未提，沈明晨还是没忍住的问了出来。
“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你只管做好你该做的。”
纪凝算着茶杯的那只手微微一顿，险些将杯子里的茶洒出来。
“如果有什么需要……只要我能帮上忙的，随时找我。”
沈明晨也不再多说，丢下最后一句话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莫家。
偌大的客厅里空空****，纪凝一个人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周围的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一般的让人不敢靠近。
手机在桌子上震了几下，将纪凝怔愣的思绪带了回来。
她伸手拿起手机只瞟了一眼，就接了起来。
“现在忙吗？我有事需要跟你当面说。”
楚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隐约还带着点试探。
“不忙，早上给沈拓办完出院手续已经回来了，有事的话过来说吧。”
纪凝顺手将茶杯放在桌上，有些疲累的靠进沙发里。
话音才刚落下那边就挂了电话，纪凝还以为是断线了，正疑惑的看向手机门外就响起了门铃声。
“夫人，楚小姐来了。”
没过一会儿，凌伯就从外面进来了，身后跟着的赫然就是楚家那位大小姐。
“这速度，你是坐火箭来的吧？”
纪凝冲着凌伯点点头，转而看向他身后的人，忍不住的笑着调侃道。
“我就刚好顺路。”
楚澜大言不惭，知道说多了也是多余，索性连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懒得找了。
“沈拓回房休息去了。”
看着楚澜一边说一边故作不在意的环顾周围，纪凝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刚出院，多休息有助于恢复。”
楚澜闻言连连点头，坐到纪凝身旁的沙发上，半点儿不见外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沈明晨都知道了？”
楚澜抬眸随意的问了一句，刚才在门口看着沈明晨丧着张脸走出来的样子，猜也猜到个大概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