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烈听见青影这样说,骑在马上身形微微有些不稳,长歌怀孕了?萧翊的孩子。元烈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的确是,他们本就是夫妻,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可能从刚刚认识忘忧开始,他一直都有一种先入为主的错觉,其实别人早早就认识长歌,并且结为夫妻了,是自己唐突的喜欢了,说香儿执着的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执着呢,不然那六宫虚设是做给谁看呢?一丝的慌神,微秒的情绪,转眼就收敛了,笑着说道:若是如此,倒是恭喜阿翊了!
萧翊坐在马车里,冷哼了一声,他倒是装得不错。
叶长歌无奈的笑着:你是打算让他现在就对你兵戎相见吗?你看看,别人可是带着一万精兵回城,我们只有几十个人。
不能硬拼,只能智取不是吗?萧翊看着青影也说的差不多了。这才掀开帘子说道:原来是北漠王,途径这一带,碰上也是缘分,刚刚在马车里,长歌枕着我的胳膊睡着了,我实在是没感动,她刚刚醒了,我才出来,北漠王还是见谅得好。
青影哪里知道萧翊一出来就这样说,平时低调的王爷,这会倒是不客气了。
元烈听见这话一愣,想着萧翊的确是故意的话,心里不悦,尴尬的笑着说道:长歌有孕,自然是比平时娇气了些,你多让着也是应该的。
萧翊完全没有平时的冷面,严谨的姿态,却是大笑了起来,可不是吗?这怀孕了以后就是娇气。说着就朝着周边一瞧,脸色一沉说道:北漠王这是何意?这是打算劫了我跟我娘子?
元烈还未说话,就有一队人马从萧翊的方向而来,定睛一看,却是凌香和云崖,他们却慢慢赶上来,没有回城,萧翊冷哼着:北漠王的确是今时不同于往日。
叶长歌坐在马车里,听见马蹄声,暗道不好,这下想抽身就有些难了。
哥……凌香骑在马上就喊着元烈,下了马,元烈紧张的问道:不是让云崖带你回城,你怎么来了?
云崖跟在后面不说话,凌香固执的说着:是我要来的。
元烈还是担忧的问着:这两天没出什么事吧?青影看着这幅场面,便知道她们抽身困难,暗暗想着就算加上暗处的兄弟,也不及她们的十分之一,看着凌香故作柔弱的样子,心里也是一肚子的气了,她若是不来,北漠王还有可能放行,她这下来了,可就有些难了!于是不悦的说着:凌香公主怎么可能有事,倒是她让我们家王妃受了不少委屈。
凌香不屑的看了青影一眼说道:这里哪里轮的上你一个丫头说话?
青影嘟囔着,白了她一眼,凌香大声地说道:你们王妃就是这样管教下人的,不懂尊卑,这主子说话哪里有她插嘴的份?说话间取出腰间的鞭子,青影一愣,也是个要强不服输的丫头:我是我们王妃的丫头,若是言语不善得罪了凌香公主,那也是我们王妃教训,也轮不到你来动手!
凌香也是多年没有人违逆自己,听见青影这样,冷笑着,抚摸着鞭子说道:好厉害的丫头,好一张能言善辨的嘴,真是不懂规矩,我替你们家主子教训教训你。说着就出了鞭子,青影顺势一躲,鞭子却惊了马,青影从马上下来说道:凌香公主如此动手,难道就是懂规矩的?
凌香看着青影的恨不得把她揉碎了,既然不得让叶长歌怎么样,难道我还对付不了一个她身边的丫头。作势便要在一鞭子抽下去,萧翊立马拦住了她的手,凌香眼里全是愤恨之意,怎么,你府上得罪一个丫头我都动不了了?师兄真的是好家教,这安王妃不仅善妒,这bsp;谁知萧翊冷冷的说道:我宠的。
青影本来坐在地上,一下子笑出了声,得意洋洋的看着听到这句话怒火中烧的凌香,我们王府的家教可是比公主的好的多,我们王妃就算是善妒,没规矩,小心眼,任性,但凡是你凌香公主说得出来的的缺点,那都是王爷宠的,家事你管不着,也由不得你管,倒是你,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天下人的安慰,绑架他国王妃,挑起战争,蓄意谋害……
咳咳……马车里的叶长歌突然的咳嗽,阻止了青影接下来的话,叶长歌一身大红色的缎面袄裙,带着一只凤凰点翠步摇,扶着肚子,青影立马去扶着,叶长歌这才从马车上面下来,青影却说着:王妃何必下来,也不披个披风。说着进去回马车上去拿了一件红色的披风给叶长歌披着。
叶长歌的脸色还算红润,除了大起来的肚子,却与往常并不不同,她笑着拍了拍青影的手说道:公主见谅,这青影,我和王爷平时里都当妹妹宠着,也不会说话,怕是刚刚得罪了公主,长歌却只有赔不是了!叶长歌虽然说着赔不是,但是确是摸着肚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凌香,在凌香的眼里,却有些示威的意思,萧翊早就松来了手,凌香拿着鞭子,恨不得一鞭子给叶长歌甩过去,元烈立马呵斥住了凌香说道:安王妃都这样说了,香儿不可再胡闹了。
萧翊扶着叶长歌,叶长歌还是带着笑,对着元烈说道:北漠王,好久不见。
元烈本就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叶长歌,微微眯了眯眼睛,当日长歌来救他,他也是没有发现,她怀着身孕,这下看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怀着身孕,因着他的一封信而来,如今被困,却还是因为自己。顿时心里五味杂陈。
凌香突然说道:哥,不若把他们抓起来,跟萧瑜他们交换,以城池换他们王爷王妃的命,还有一个小世子,你说他们愿不愿意?
叶长歌嘲讽的看了凌香一眼,蠢货……果然是这么多年都没有半点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