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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区区杀父之仇,不值一提!【求月票】(1 / 2)

院内,张飙一夜未眠,正在油灯下反复推敲着几张潦草的线索图。

听到动静,他立刻起身开门,看到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尤其是老周背上明显带伤的两人时,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

他一边将两人拉进屋,一边迅速关上门,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关切。

泥鳅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和后怕,语速极快地将今晚的遭遇,一五一十的了出来。

老周则补充了自己对那腰牌和疤脸男身份的怀疑,以及对巡夜兵丁出现时机的疑虑。

张飙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却越来越冷,如同结了一层寒冰。

当听到老周为保护泥鳅硬抗一棍时,他走到老周身后,掀开湿透的衣服,看到那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淤伤时,拳头骤然握紧,指节发白。

“辛苦了,老周哥,还有泥鳅。”

张飙的声音异常平静,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平静之下是即将爆发的火山。

他转身从床铺下拿出治疗伤病的药,给老周涂上,又拿了一片止疼药给老周服下。

“张大人,那腰牌……”老周服下药后,连忙提醒道。

“狴犴……看守牢狱……”

张飙眯起眼睛,脑中飞速搜索着相关信息。

狴犴象征公正、明辨是非,但也主刑狱。

用狴犴做标识,是自诩公正,还是暗示与刑狱、监察有关?或者是某种隐秘组织的标记?

“还有那个疤脸。”

张飙看向泥鳅:“你把他的样貌,仔细一遍,越详细越好。”

泥鳅努力回忆,描述着疤脸男的特征。

张飙一边听,一边用炭笔在纸上快速勾勒。

他虽然画技一般,但抓住特征的能力极强,不一会儿,一个面容凶狠、带着刀疤的男性头像跃然纸上。

“是他吗?”

张飙将画像递给泥鳅和老周看。

“像!太像了!尤其是那股狠劲儿!”

泥鳅佩服得连连点头。

老周也确认道:“八九不离十。”

张飙盯着画像,眼神冰冷。

这个人,是关键!

“巡夜的兵丁来得那么巧……”

张飙沉吟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咱们的宋佥事,或者是他背后的皇上,还挺‘关心’咱们的安危嘛。”

他瞬间就明白了,这是老朱在暗中行方便,也是在监控他们的进度。

“张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老周问道:“王胖子和那疤脸肯定惊了,码头那边短期内怕是难有收获。”

“惊了才好!”

张飙眼中闪过一道厉色:“他们一动,才会露出更多破绽!码头那边暂时放一放,他们这条线,已经摸到骨头了!”

他站起身,在狭的屋内踱步:

“现在,我们的重点要变一变了!”

“第一,全力追查这个‘疤脸’和‘狴犴腰牌’!老孙,老钱!”

瞎眼老孙和伤病老钱立刻挺直身体。

“发动你们所有的关系,在黑白两道,给我打听这个疤脸男的来历,还有那个狴犴腰牌,到底是什么来头!”

“重点是京城和开封方向!”

“明白!”

两人领命。

“第二!”

张飙看向老李:“你那边,加紧对户部那个掉了玉佩的主事的‘骚扰’,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撬出更多关于‘上面’、关于‘平账’的信息。”

“我怀疑,他们的‘账目’,不仅仅是漕粮那么简单!”

“交给俺!”

老李摩拳擦掌。

“第三!”

张飙目光最终在泥鳅身上:

“泥鳅,你立功了,但也暴露了。码头不能再去了。从今天起,你跟着我,在我这院里打杂,顺便……学点东西。”

泥鳅愣了一下,随即激动地点头:“是!张大人!”

张飙安排完,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色,眼神幽深。

王胖子、疤脸、狴犴腰牌、神秘的‘上面’、急于平掉的‘账目’……这些线索像一张逐渐收紧的网,指向一个越来越清晰的阴影。

李墨的血没有白流,老周他们的险没有白冒。

“快了……”

张飙低声自语,声音带着冰冷的杀意:“就快抓到你们的尾巴了。”

他转身,对屋内的几人道:“都去休息,养足精神。接下来,有的忙了!”

“好!”

几人应了一声,立刻便去休息了。

而目送他们离开的张飙,则将目光重新在那些线索之上。

【朱标之死.朱雄英之死.马皇后之死.】

【吕氏.背后之人】

【周王府漕粮贪腐案.李墨遇刺】

他反复分析着所有看似关联,却又没有多少关联的事情,琢磨这背后,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虽然历史上的成功者,失败者,最明显的不过朱老四和朱允炆,但除了他们,难道就没有隐藏在历史下的黑暗动乱?

就像史书上从来不会写阴谋诡计,难道历史上就没有阴谋诡计?

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张飙在‘上辈子’的折腾中,发现了一个清醒点,不能完全用成功者和失败者的历史去看待如今的大明世界。

他记得他现代的历史老师曾告诉过他一句话:

【我们眼睛所看到的世界,不过是世界的四分之一。剩下的四分之三,有可能一辈子都看不到。】

而现在,身处大明世界的他,仿佛看到了剩下的四分之三。

“看来,这次‘死谏’,需要更多人帮忙啊!”

张飙的嘴角微微上扬:“要不,宰几个老朱的皇子皇孙?”

与此同时,开封,周王府。

一处偏僻的院内。

虽已暮春,但这院却显得有些阴冷。

朱有爋坐在书房里,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脸色在跳动的烛光下显得晦暗不明。

他对面,坐着一位穿着青衫、面容精瘦的中年文士,正是那位‘刘先生’——刘典簿。

“李御史那边……处理干净了?”

朱有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刘典簿微微躬身,语气平静:“二爷放心。动手的人是从外地找的亡命徒,根本不认识我们。”

“得手后不久便被‘意外’发现,已当场‘反抗’被杀,线索到此为止。”

“至于二爷您,那日您正在城西别院与几位文人雅士品茗论诗,人证物证俱全,任谁也查不到您头上。”

朱有爋闻言,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了一些,但眼中的阴鸷并未散去。

“锦衣卫不是吃素的,蒋瓛那条老狗鼻子灵得很。他们一定会来查,而且会往死里查!”

“查便查。”

刘典簿捋了捋胡须,眼神冷静得近乎冷酷:

“无非是再丢几个无关紧要的替死鬼出去。只要‘红铅’丹的秘密不泄露,漕运的根子不断,咱们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提到‘红铅’丹,朱有爋的瞳孔猛地一缩,这才是他真正恐惧的根源。

他猛地看向刘典簿,语气带着压抑不住的焦躁和一丝怨恨:

“转圜?如何转圜?!王叔那边呢?我几次三番去信,为何石沉大海?他是不是……要把我当弃子了?!”

刘典簿沉默了一下,避开了朱有爋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叹了口气:

“二爷,如今风声太紧,王爷那边想必也有诸多不便。此时沉默,未必是坏事,或许正是在暗中筹谋……”

“筹谋?我看他是想让我一个人扛下所有!”

朱有爋猛地打断他,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尖锐:

“当初是他找上我,许诺助我取代兄长,执掌周藩!现在出了事,就想把我一脚踢开?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的恨意。

他对那位‘王叔’的敬畏,正在迅速被恐惧和背叛感吞噬。

刘典簿看着朱有爋几乎失控的样子,心中暗骂蠢货,面上却不得不安抚道:

“二爷息怒!此事归根结底,都是那个张飙害的!若非他在京城兴风作浪,搞出什么反贪局,引得皇上疑神疑鬼,李墨又怎会像闻到腥味的猫一样死死咬住我们不放?王爷的大计,又怎会横生枝节?”

他巧妙地将矛盾引向了张飙:“而且,你父王也是被他害的,这可相当于杀父之仇啊”

“呵!”

朱有爋嗤笑一声,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冷血的淡漠:

“张飙?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运气好的疯子罢了。他害了王叔?哼,王叔与他,不过是权力场上的博弈,成王败寇,何来仇怨?”

他顿了顿,眼神飘忽,出了一句让刘典簿都心底发寒的话:

“至于我父王?到底也是他咎由自取,识人不明,与我何干?若他能早些将世子之位传于我,周王府又何至于到今天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