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送礼?”
崔氏原本就不怎么松快的头此时又紧了起来,蹭的一下从罗汉**跳了起来,一副极其不解的问着沈嬷嬷。
这个时候顾青鸾送的哪门子礼?身为一个嫡正的小姐,又粉可屈了这身份送礼给三位姨娘?她家云烟几日前被罚禁足抄书,她竟在这个时候在府里走动?她,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嬷嬷说不紧张是假的,二小姐向来聪明,她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挑这个时候跟三位姨娘走动,她道,“夫人,莫不是二小姐想要打听当年之事……所以才与三位姨娘走动的?”
说到这里,崔氏原本不好看的脸此时带着苍白,“打听当年之事?呵,她顾青鸾以为自己真是神通广大吗?十年前的事情哪儿有那么好打听出来的?席氏又是出身罪臣之后,她的死又有什么值得可疑的?太夫人又哪里会吐露当年之事的半个字?顾青鸾,她不是是太过于自大了些啊。”
沈嬷嬷点了点头,不错,当年之事可以说是顾府里的一桩秘事,太夫人这般的爱惜顾府的颜面,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说出来呢?
可。
“可二小姐她今日行为又是为了什么?”沈嬷嬷不解。
若是要与三位姨娘交好,也不用挑这个时候吧,早在她进府之初就该走动走动,那个时候几位姨娘还会看在她是个初入府的份儿上给些个脸面应承她一下,而现在?
等,等等。
沈嬷嬷猛的一惊,现在岂不是更好?因为二小姐在府里展示了她强大的能力还与太夫人走得更新,这个时候与三位姨娘交好三位姨娘就不只是应承了。
沈嬷嬷轻声低喃了句,“好深沉的心机啊。”
崔氏似也想到了这一遭,袖下的手紧紧的握住,绣着芍药花儿的锦帕被她捏得不成模样了,“顾青鸾,当真是本夫人小看了你,不,不行,我可不能再让你这般的跳脱了,无论如何得挫挫你的锐气,……沈嬷嬷,那个春桃还在浆洗院?”
沈嬷嬷赶紧应道,“在。”
崔氏嘴角挂着丝阴冷,“好,将府里所有的帘幔全都交到她手上,若是洗不干净,她别想吃饭。”
帘幔这种东西不是常洗的,而且因为有些帘幔是用了粗布做的,洗起来比洗被套还要艰难,别的不说,光是拧水这个阶段便需要两个手臂有力量的婆子来拧,春桃就算是再厉害也一个人拧不干,而且帘幔加起来少说也有百来件,这洗得洗到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呢?
拿捏不到二小姐,拿捏拿捏她身边的奴婢也是一样,毕竟春桃是从二小姐的身边下来的,局时春桃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儿了,二小姐到底是救还是不救呢?
若是不救,府里的人只会说她无情。
若是救?那岂不是给夫人一个上好的下手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