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迎面凤目盒张,寒锋如电,血海纷飞,
却说下界空破山中,陆源飘然归位,抬眼正值诸君参报战况。
廿八星宿侃侃而谈,说明形势利弊,伏波將军不时补充,眼见山中妖魔已成瓮中之鱉,只夜郎自大而已。
正此时,帐外又有传令兵匯报,“回稟真君,帐外有父女二人匯报,言说妖魔下山劫掠,村民苦不堪言,求真君出兵镇压。”
陆源勾起嘴角,“这山中妖魔確有手段,连天罗地网都能逃脱,该落个大圣头衔。”
奎木狼哈哈大笑,“妖魔若有半点智慧,早知修成正果,哪还能做这占山为王的勾当。”
马援拱手道:“是否將那二妖拿下”
陆源冷声开口,“让他们进来。”
传令兵立马领命回报。
消息传至那“父女”二人耳中,二人当即对视一眼,眼中儘是喜色上涌。
其父压低声线道:“全凭白姑变化。”
“还需兀瓮手段,事成之后,及早退去,面受包围之中。”
“合该如此。”
二妖並肩而行,进入营盘之中。
甫一踏入,风景顿变,不比外界鬆弛假象,营盘之中,甲士如林。
隨二妖动作,无数目光如山岳一般投来,让二妖呼吸都有些沉重。
再抬眼一看营盘中布置,旌旗耀日映苍黄,画戟横天起肃霜。
辕门高耸阵如龙,甲胃连环映日红。虎賁三千凝杀气,玄霜冻地鬼神。皂蠢翻云墨,朱幡卷火风。旗分八卦位,鼓震十方空。
二者都是山精野怪修炼,哪见得如此阵势,不由得心中打鼓,脚下飘忽。
一路向前,帐门前持戟卫士手中大戟如日轮出山,泛起凛冽寒光。
帐帘掀开,左一厢是二十八星宿,赛过妖魔,右一厢是真君府眾將,杀气森森。
当中目光投来,不带半分感情。
那人只端坐在胡凳之上,便觉於须弥山上俯瞰一般,点评万类之间,拿捏死生。
元翁喉头滚动,只觉那杀气凝成实质,压在他胸口之上,让他吐不出半个字来。
与生而来的感知在不断催促他赶紧离开,命丧之时顷刻將至。
这大帐之中,他们两个竟是杀生最少的。
“你等有何事匯报”
斩业真君正饶有兴致地打量著他们二妖,兀翁僵硬地扭过头去,只见身侧白姑更为不堪。
头上冷汗淡,麵皮之上一阵闪动,竟是连变化之法也维持不得,直露出白骨本相来。
兀翁勉强张开口,“不劳各位军爷,我等走错了路。”
帐內廿八星宿哈哈大笑,“没错,此处正是死路也!”
敖摩昂一步踏上桌案,高声厉喝:“泼妖魔,还敢来抒虎鬚!”
说罢,三棱顿出,一击便砸在白姑头上。
白姑忙舍了肉身,化作一道白光条忽逃遁,只留下一道人皮。
元翁见势不妙,双臂化作羽翼,人身变为禿鷲,冲天而去。
陆源一拍桌案,身形一闪,已是来到半空之中。
袖袍挥舞之间,已是將两妖魔尽数擒下。
抬眼望向天庭方向,陆源泛起一抹笑容。
当即朗声下令,“全军出击,拿下空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