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引以为傲的肉身防御,在“浊遁”面前竟如纸糊般脆弱,那些墨色查克拉甚至开始侵蚀他的骨髓,让他连站立都变得困难。
姜昊收回手掌时,三代雷影已跟跑著后退数步,靠在断裂的石樑上才勉强站稳。
他胸口的衣襟已被墨色查克拉染黑,原本古铜色的皮肤浮现出蛛网般的黑色纹路,那些都是被“浊遁”侵蚀的经脉痕跡。
“你究竟是谁”
三代雷影的声音嘶哑乾涩,眼中的锐利早已被惊恐取代。
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內的查克拉已被完全封锁,別说雷遁忍术,就连最简单的体术都难以施展。
姜昊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目光扫过瘫软在地的三代雷影:
“一个想结束这一切的人。”
姜昊指尖在三代雷影的颈动脉轻轻一点,这位忍界半生的强者便如断了线的木偶般瘫软在地,浑浊的瞳孔里还残留著难以置信的惊骇。
窗外的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根洒进来,在他布满黑色纹路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雷影塔的震颤终於惊动了下方的守卫,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夹杂著忍者们惊慌的呼喊。
姜昊走到窗边,低头望去,二十多个云隱忍者正举著苦无冲向塔楼,为首那人的护额上还沾著训练时的汗水,显然是临时被抽调的巡逻队。
“太慢了。”
他轻笑一声,身影突然从窗口消失。
下一秒,楼梯口传来几声短促的闷响,冲在最前面的三个忍者刚要踏上三楼,就感觉后颈一麻,眼前一黑栽倒在地,苦无脱手时甚至没发出半点声响。
姜昊踩著他们的身体继续下行,脚尖在楼梯转角的扶手上轻轻一点,身形如落叶般飘到二楼。
这里的走廊里站著五个手持长刀的忍者,刀身缠绕的雷遁查克拉在昏暗的光线下泛著冷光。
“有入侵者!”
为首的忍者刚要挥刀,就见一道墨色流光掠过,手腕突然传来刺骨的寒意。
他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长刀不知何时已断成两截,断口处覆盖著粘稠的墨色查克拉,正顺著刀柄缓慢蔓延。
还没等他惊呼出声,后颈就被轻轻按住,一股阴寒的力量瞬间涌入脑海,意识如被潮水淹没般迅速沉沦。
其余四人见状不妙,立刻结成阵型,长刀交叉成网朝姜昊劈来。
姜昊甚至没看他们的刀刃,只是隨意地挥了挥手,墨色查克拉化作五道细线,精准地缠上四人的脚踝。
他们的动作骤然僵住,就像被无形的锁链捆住,雷遁查克拉在体內疯狂衝撞,却始终无法挣脱那墨色的束缚。
“这是什么鬼东西!”
有人嘶吼著试图用查克拉爆破,却发现体內的雷遁刚一涌动,就被墨色细线迅速吞噬,反而让自己的经脉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姜昊缓步从他们身边走过,每经过一人便抬手在其眉心一点,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瓣,被点中的忍者却纷纷软倒在地,呼吸均匀如沉睡。
一楼大厅里的动静更大,三十多个忍者举著起爆符围成圈,查克拉在掌心凝聚成各色忍术,却迟迟不敢贸然发动—
他们不知道入侵者的位置,只能用先形成防御圈。
姜昊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圈中央,脚下踩著的正是之前被打晕的守卫,他甚至还打了个哈欠,仿佛刚睡醒般伸了伸懒腰。
“结束了。”
话音未落,他双手突然结印,掌心涌出的墨色查克拉瞬间化作漫天飞絮。
忍者们惊骇地发现,自己的忍术正在迅速瓦解,那些墨絮甚至能穿透查克拉的阻隔,沾到皮肤上便传来麻痹感。
有人试图扔出起爆符,却被姜昊屈指弹出的石子精准击中手腕,起爆符在空中划过弧线,反而落到了同伴的防御圈里。
“不好!”
爆炸声响起时,姜昊已通过飞雷神印记出现在大厅门口。
转身看向一片狼藉的大厅,狼狐的忍者们正躺在地上抽搐,身上覆盖著薄薄的墨色痕跡,已然被封印。
村外传来急促的號角声,显然是別处的巡逻队收到了消息,姜昊抬头望向雷影岩的方向,那里还有支守卫部队,约莫五十人,是云隱村里仅剩的高战力。
他没有选择正面突破,而是通过“心网”感应捕捉著巡逻队的身影,身影在屋顶与街巷间不断闪烁。
每当有忍者转过街角,就会看到一道墨色流光掠过,下一秒便失去意识。
月光下,他的动作优雅得像在跳一支独舞,脚尖在瓦片上踏出轻快的节奏,手中的墨色查克拉时而化作长鞭卷飞苦无,时而凝成护盾挡住偷袭,却始终没有下杀手。
而那些云隱忍者就像误入迷宫的孩童,明明对方的身影近在眼前,却怎么也无法触及,只能在不断的惊与麻痹中倒下。
当最后一个忍者在雷影岩下软倒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姜昊站在三代雷影的雕像顶端,俯瞰著这座村子..—
街道上散落著被封印的忍者,武器库的大门开著,里面的忍具完好无损,只有巡逻队的火把还在墙角静静燃烧。
他从怀里掏出枚硫磺石,在雕像的基座上轻轻一磕,淡蓝色的烟雾升腾而起,这是给照美冥的信號。
片刻后,少女出现在街角,看看眼前的景象,眼眸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都解决了”
“嗯。”
姜昊从雕像上跃下。
照美冥低头看著那些被墨色纹路覆盖的忍者,忽然抬头问道:
“你真的要—改变整个忍界”
姜昊望向远处的云海,那里的朝阳正刺破云层,金色的光芒洒在雷影岩上,给冰冷的雕像镀上一层暖色。
“不是要改变—”
“是要让它回到该有的样子。”
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