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护的防御，本质是对伤害概念的否定。”赞达尔说道，“那么，如果我不攻击你，而是攻击你想要保护的空间本身呢？”
炮口对准了贝贝身后的区域，那里正是唐雅、徐三石、江楠楠所在的位置。
贝贝几乎本能地冲了过去，蓝电霸王龙附体，暗黄色的存护光辉瞬间笼罩全身，形成一面巨大的盾墙。
但炮口发射的不是光束，而是一团扭曲的暗黄色漩涡。它撞在贝贝的盾墙上，没有爆炸，而是开始吞噬空间。
盾墙周围的空气开始褶皱，连光线都被吸了进去。
贝贝怒吼着，试图用雷电击碎那团漩涡，但雷电一接触便被吞噬了。
他只能不断输出，维持盾墙不被彻底撕碎，但这样下去，他的力量迟早会被活活耗干。
赞达尔语气轻松地解释着，“专门为守护者设计。”
贝贝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忍耐着内心的焦虑。
接着是三月七。
一组棱镜对准了她，棱镜内部开始闪烁七彩的光芒。
三月七慌乱地左右张望，手里的弓箭举起又放下，完全失去了方向。
然后是星。
一组炮台对准她，炮口开始凝聚一种不断脉动的能量。
深紫色光束射出。
星举起炎枪试图格挡，但光束穿透了炎枪，直接没入了她的胸口。
没有疼痛，没有伤口。
但星突然感觉心里很空虚。
就像身体里某种最重要的东西被抽走了。
她还能挥动炎枪，还能奔跑跳跃，但那种自信和冲动，那种面对绝境时总会涌上来的莫名底气好像一瞬间全部消失了。
她站在原地，握着炎枪的手微微发抖。
接着是丹恒。
一组机械臂升起，末端不是武器，而是一面面镜子。
“持明龙裔，拥有前世记忆和力量。”赞达尔说道，“那么，如果我把你困在自我的迷宫里呢？”
镜子开始旋转，投射出无数光影。丹恒看到镜中出现了自己。
但不是现在的自己，而是饮月君丹枫。
接着是更早的自己，更早的前世。
无数个“丹恒”和“丹枫”在镜中交错，互相质问、互相厮杀。
丹恒试图闭上眼睛，但那些景象直接投射在他的意识里。
击云在他手中颤抖，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深层的自我冲突。
前世的力量在涌动，今生的意志在抵抗。
丹恒单膝跪地，用击云支撑身体，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接着是瓦尔特。
一组奇特的装置升起——那不是武器，而是一个不断扭曲、仿佛在自我否定的几何结构。
那个几何结构开始扩张。
它没有攻击，只是存在在那里。但瓦尔特看向它时，改造过的义眼突然传来剧烈的刺痛——不是物理伤害，而是认知过载。
他试图解析那个结构的原理，但每一次解析都会得出矛盾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