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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天子跪我,江山在手,飞升路断?(1 / 2)

紫禁之巅喋血,活阎王问罪天子。

这桩足以让史官笔杆子抖成筛糠的滔天大事,尽管朝廷用尽了法子捂盖子,可终究是纸包不住火。

仅仅三天,消息便插上了翅膀,飞遍了九州四海。

起初,江湖中人还只是半信半疑。

闯皇宫?杀厂督?还当着皇帝的面拍死了三分之一的朝臣?

这事儿离谱得就像是三流说书先生喝高了之后胡咧咧出来的。

直到一则则更加确切的消息传来,才彻底引爆了整个武林。

“听说了吗?前任西厂提督雨化田,当场被那叶阎王一剑枭首!”

“何止!东厂的曹少钦也断了一臂,听说现在还躺在床上哼哼呢!”

“我三舅姥爷的儿子的表弟在京城当差,亲眼所见!

那谪仙人是从太和殿顶上,直接飞……没错,就是飞走的!数万禁军连根毛都没拦住!”

洛阳城,最大的酒楼内,一个唾沫横飞的说书先生,正手舞足蹈地讲着最新鲜热乎的段子。

他将折扇一拍,扯着嗓子唱起了不知从哪编来的小调:

“谪仙人一怒呦,上朝堂!”

“弹指间,忠勇将,命丧亡!”

“挥挥手,朱红门,化碎屑!”

“金銮殿里呦,血成行……”

小调粗鄙,却直白得让人热血沸腾。

满堂酒客,无论正邪,皆是听得如痴如醉,仿佛亲身经历了那场惊心动魄的大场面。

“痛快!当真痛快!”一个满脸虬髯的汉子将酒碗重重一顿。

“这他娘的才叫爷们儿!皇帝老儿又如何?惹毛了照样削你!”

“嘘!小声点,不要命了!”旁边有人连忙劝阻。

可那股子被压抑了许久的兴奋劲儿,却怎么也按捺不住。

叶昀这个名字,在这一刻,已经不再仅仅是一个武林高手的代号。

他成了某种象征,一种敢于将皇权踩在脚下,肆意张扬的终极自由。

就在这股风潮愈演愈烈之时,武当、少林两大泰山北斗,几乎同时宣布,即日起,封山一甲子。

不问世事,不理江湖。

这个消息,无异于火上浇油。

连少林武当都怂了!

这天下,难道真要变天了?

一时间,叶昀在江湖中的声望,被推到了一个前无古人,甚至可能后无来者的巅峰。

……

然而,就在整个江湖都以为那两位神仙人物早已远遁千里之时。

紫禁城,文渊阁。

这里是皇家的藏书之所,珍藏着天下间无数孤本秘籍。

叶昀正盘坐在一堆小山似的故纸堆里,手中捧着一卷泛黄的道经,看得津津有味。

他翻页的速度极快,几乎是一目十行,但神情却专注到了极点。

不远处,东方不败斜倚在一张软榻上,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根绣花针。

她也试着去看了几本,结果不到一刻钟就头昏脑胀,最后索性放弃,专心致志地看着叶昀。

她发现,看他,可比看那些鬼画符有意思多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谁能想到,搅得天下大乱的两个罪魁祸首。

此刻竟优哉游哉地躲在皇宫里,把皇家图书馆当成了自家的书房。

最开始,发现他们存在的太监宫女吓得魂不附体,连滚带爬。

可时间一长,见这两人除了看书,压根没别的动静,甚至连人都懒得杀一个,胆子便也渐渐大了起来。

到后来,他们甚至会算着时辰,主动将精致的饭食悄悄放在门口,然后飞也似的跑开。

这副场景,诡异得让人哭笑不得。

“嗡——”

叶昀的体内,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悄然流转,形成一个玄奥的循环。

三个月。

他在这里待了整整三个月。

将浩如烟海的《万寿道藏》与包罗万象的《永乐大典》尽数“复刻”进了脑海。

海量的知识,如同无数条涓涓细流,最终汇入他名为《长春功》的武学大海。

以《黄帝内经》为骨,以《全真大道歌》为魂,以《九阴·疗伤篇》为用。

再融汇《石廪书声》的音律共鸣,《纯阳无极功》的混沌初开……

《长春功》的第二版,终于被他彻底完善。

淬炼肉身,凝练真气,颐养精神。

这门功法,已经被他推演到了这具凡俗肉身所能承载的极致。

更高的境界,更玄妙的思路,不是没有。

但身体跟不上,一切都是空想。

生命的层次,限制了绽放的舞台。

叶昀默默感受着体内的变化,他知道,自己已经触碰到了一层无形的壁障。

那是从“人”到“仙”的壁障。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

一个身穿龙袍,面色憔悴,眼窝深陷的青年,独自一人,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正是大明皇帝,朱翊钧。

他看着殿内满地的书卷,和那个盘坐在书堆里的青衫身影,嘴唇哆嗦了半天,才发出干涩的声音。

“叶……叶先生。”

叶昀连眼皮都没抬,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副怠慢的态度,让朱翊钧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他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他扑通一声,竟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先生!求先生救我!救大明!”朱翊钧的声音带着哭腔,说到最后,竟是涕泪横流。

将张居正去世后积压已久的所有憋屈、恐惧和无助,一股脑地倾泻而出。

叶昀记得三个月前,自己杀了数十位大成,不经意间看了皇帝朱翊钧一眼。

尽管对方掩饰的很好,但那眼底的兴奋,还是被他捕捉到。

此刻他哭诉自己虽为天子,却处处受制于人,朝堂之上,阳奉阴违者众,真心任事者寡。

他哭诉自己如何敬重张居正,视其为父为师,一心想要君臣合力,重振大明。

可张居正死后,那些被压制多年的文官集团如何疯狂反扑。

他为了平衡朝局,不得不下令清算张家,连自己恩师的坟都刨了。

那种无力感,那种被天下人戳脊梁骨的屈辱,让他夜夜难寐。

“……朕知道,朕知道他们都骂朕是昏君!可朕有什么办法?朕也想当个圣君啊!”

“先生,你神通广大,你帮帮朕!只要你肯留下,辅佐于朕。

朕……朕可以将陕甘之地,尽数划为你的封地!封你为王!世袭罔替!”

他声泪俱下,说到最后,已经是在哽咽。

东方不败在一旁听得直皱眉头,她最见不得男人哭哭啼啼。

刚想出手让这个皇帝闭嘴,却被叶昀一个眼神制止了。

叶昀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他看着跪在地上,哭得像个三百斤孩子的皇帝,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三个月,外面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朱翊钧一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叶昀站起身,踱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

“日月神教为主的义军,已经拿下了整个陕甘宁地区,兵锋直指四川和河南。

你所谓的‘封地’,早就不是你的了。”

“你所谓的‘朝廷’,除了京城这九门之地,还有多少地方听你的号令?”

“你所谓的‘精锐’,九边重镇,不是被策反。

就是被我的人用银子和刀子喂饱了,就等着我一声令下,调转枪头了。”

叶昀每说一句,朱翊钧的脸色就白一分。

这些事情,他当然知道!

奏报如同雪片一般飞入京城,可他除了在朝堂上发怒,痛骂那些将领无能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国库空虚,根本派不出大军,也拿不出粮饷。

“别跟我来这套了。”

叶昀摆了摆手,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你们朱家人的那点尿性,我比你清楚。

今天封我为王,明天就想方设法削我的藩。

等我死了,后天就得把我从坟里刨出来鞭尸。这剧本我看腻了。”

他不想跟这个可怜又可恨的皇帝废话。

明亡,实亡于万历。

张居正花了十年心血,好不容易给大明续上了一口气。

结果他一走,这家伙活活把一个王朝拖进了坟墓。

究其原因,就是性格太过软弱,太过理想化,受了点挫折就心态爆炸,然后开始逃避现实。

“回去吧,准备一下退位诏书。”

叶昀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你若配合,我保你朱家皇室一世体面富贵。若是非要负隅顽抗……”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意思,朱翊钧懂了。

“不!朕不退!这是太祖爷打下的江山!朕……朕是天子!”

朱翊钧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

叶昀懒得再听他嚎。

他抬起手,对着朱翊钧的后颈,轻轻一敲。

皇帝陛下的尖叫声戛然而止,两眼一翻,软软地倒了下去。

“聒噪。”

叶昀拍了拍手,转身看向东方不败。

“走吧,小白,此间事了。”

……

京城郊外,无名山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