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进杀戮之都？先把这个喝了。”
他将陶杯推到台前，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然后继续对着沈炼说道：
“这可是规矩。”
沈炼瞥了眼那杯“血腥玛丽”，眸光微冷。
原著里写得明白，这玩意儿是用活人鲜血调制的，说是能检测进入者的杀戮之心，实则不过是杀戮之都的第一道筛选——连喝血都不敢的人，根本不配踏足那片地狱。
可他沈炼，还没沦落到要靠喝人血来证明什么。
酒保似乎看穿了他的抗拒，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然后用一种沈炼不知死活的语气对着沈炼说道：
“算你运气好，我这儿正好有现成的。后面那帮蠢货还得自己动手找‘材料’呢。”
沈炼猛地回头，果然见刚才嘲笑他的那群人已经围了上来，手里的刀斧在油灯下闪着寒光。
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块待宰的羔羊——杀戮之都的规矩，新人往往会成为“血腥玛丽”的原料。
“不知死活。”
沈炼的声音冷得像冰。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暗金色的刀光已如闪电般亮起。
“噗嗤——”
一声轻响，伴随着整齐划一的骨骼断裂声。
围上来的十几人还保持着狞笑的表情，上半身却已与下半身分离，滚烫的鲜血喷溅得满墙都是，染红了昏暗的酒馆。
刀光敛去，沈炼依旧站在原地，斩龙刀上的血珠顺着刀刃滑落，滴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整个酒馆瞬间死寂。
独眼酒保脸上的笑容僵住，仅剩的眼珠瞪得滚圆，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的少年。
酒保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擦杯子的手停在半空。
他看着沈炼那身纤尘不染的衣袍，又看了看地上温热的尸体，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有点意思。”
酒保干笑两声，指了指地上的尸体，然后对着沈炼说道：
“现在你有血源了。榨干他们的血做杯血腥玛丽，喝了就能进去。”
听见酒保的话，沈炼摇了摇头，然后开口说道：
“血腥玛丽我不喝，杀戮之都我也要去，所以你让开，让我进去，我饶你一命。”
酒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爆发出刺耳的狂笑，然后对着沈炼嘲笑道：
“哈哈！你以为杀了几个废物就了不起？没有血腥玛丽，谁也别想进杀戮之都！这是……”
他的话没能说完。
沈炼懒得再废话，斩龙刀隔空一挥，一道刀芒瞬间将酒保劈成两半。
他抬脚踹开吧台，果然看见后面藏着一道黑黝黝的石阶通道，通往地下深处。
血腥味与沼泽的腐臭味在通道口交织，隐约能听到底下传来的嘶吼与惨叫。
沈炼纵身跃入通道，身影很快被黑暗吞噬。
只留下那座死寂的酒馆，和满地温热的尸体，证明着这里曾发生过一场微不足道的屠杀。
石阶在脚下延伸，带着潮湿的血腥味，仿佛无穷无尽。
沈炼纵身跃下最后一级台阶，双脚刚触及地面，就听见沉重的甲胄摩擦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沈炼抬眼望去，通道底部竟是一片开阔的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