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宁辰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张燕与管亥二人身上,淡笑道:“虽然是第一次相见,但孤见过你们的画像。”
“王上。”
张燕,管亥俯首施礼。
这一声敬称,代表着他们对大兴的服从。
“免礼。”
宁辰目光落在青州兵与黑山军的一众将领之上,淡淡道:“诸事繁杂,只能让你们先来,毕竟只是将大魏困于魏郡,说不准有郡县太守为其驰援,故而还不能大肆调动兵力。”
“喏。”
众将恭敬道。
宁辰手搭在公子桉的虎头帽上,淡笑道:“孤之子,公子桉,快叫两位伯伯。”
“不敢。”
张燕,管亥脸色巨变道。
公子桉作揖施礼道:“桉,见过两位伯伯。”
“无妨。”
“入营再议。”
宁辰走在前方领路,笑道:“对于北四州之战,从大兴平江东之后,便已经开始谋划了,青州军与黑山军功不可没,大兴有封侯之能,但需要天下平定,建元开朝,故而希望两位莫要怪罪。”
“不敢。”
二人心中再度发紧。
虽然,他们是第一次见宁辰。
可是,那种如山越的厚重感,压得人难以喘息。
一言一语都将二人地位抬得巨高,连公子桉都以伯父相称,说明这是先礼后兵啊。
进入军营。
遍地是耸立的营帐。
一个个披甲的将士凝望过来,宛若卷起海浪般的凶煞气。
同时,还有甲胄别于普通将士的将领投来目光,尽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神情,好似是好奇,又有一丝“忌惮”?
临近帅帐,四周的将士少了许多。
不过,更多的是配备燧发枪,手扶绣刀的司天卫。
“请。”
宁辰踏入帅帐,伸手而引。
此刻,两侧已经摆下桌案,并且盛放着肉食与酒水。
“王上先请。”
张燕,管亥,俱是满头大汗道。
“呵呵。”
宁辰苦笑不已,踏步行至上位落座,说道:“军营简陋,孤没什么东西好招待,两位委屈一些。”
“不敢。”
二人这才敢入座汗颜道。
“两位。”
宁辰平静道:“请你们与麾下将领前来,并非是大兴过河拆桥,而是论青州军与黑山军的安排。”
张燕起身道:“任凭王上安排。”
“附议。”
管亥亦是起身说道。
“管亥将军。”
宁辰举起茶杯,沉声道:“昔日,你与大兴征北将军太史子义有些误会,孤今日以茶代酒,先敬为过。”
“昔日之事。”
“未曾放于心上。”
管亥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宁辰抿了口茶水,沉声道:“北四州虽未平定,但是为了安稳,为了官吏能够入场整饬内政,孤将诸位请至此地,一是要削减黑山军与青州军,不复其名,皆为大兴百姓,诸位可愿?”
“不敢请耳。”
管亥,张燕等人无不作揖而应。
天下大势已定,宁辰之所以在战争还未落幕说出这番话,一是不惧他们能翻起风浪,二是给予了他们信任。
“勿要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