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的初一,如同新的开始,在每个月的末尾重置又重来,反反复复,一轮又一轮。
嗑嗑嗑!林戏轻轻敲动床面,目光沉静地等待着。
咔!装扮一如既往的芙宁娜慢慢走了进来,白色礼裙的裙摆扫过门槛,金丝刺绣在昏暗的房间里泛着微光,步伐带着几分迟疑,指尖不自觉攥紧了裙边。
等到她走进房间,离门口足够远,林戏嘴角勾起一抹戏谑:“这次,带了帮手?”
“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没有带人。”芙宁娜压低嗓音,仿佛怕被什么惊扰,白嫩嫩的脸庞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眼神不自觉瞟向门口,带着隐秘的期盼。
林戏起身逼近一步,衣摆带起一阵风,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老实说,带了几个人?”
芙宁娜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几乎贴上墙壁,感受到对方身上的压迫感,连忙改口:“两个,就两个!”
“两个?一个佩剑,剑鞘上镶着枫丹徽章,一个佩刀,刀穗是深海蓝绒线,腰间都挂着神之眼——是你的贴身侍卫吧?”林戏挑眉,“带他们来,想做什么?”
芙宁娜心头一紧,对着门口高声喊道:“快进来!”
然而,喊了数遍,门外依旧毫无动静,只有空气里的尘埃在光影中浮沉,仿佛她的声音被无形的屏障隔绝,根本传不到外面。
她猛地想起路上试图呼救时,侍卫们视而不见的模样,如同晴天霹雳——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没能突破这里的异常,那些精心策划的“支援”,不过是自欺欺人。
这几日,她始终忐忑不安,那日被夺走珍视之物的失落与不甘,像藤蔓般缠绕心头,最终压过了胆怯,才鼓起勇气带着侍卫前来,只想抓住那个胆大妄为的家伙,稍加惩戒,找回一点身为水神的体面而已。
啪!林戏轻笑出声:“你的人没进来啊,是放弃你了?水神大人,下次该直接让他们跟进来,三个对一个,说不定还有些微胜算——当然,也只是些微而已。”
“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芙宁娜急得眼眶发红,连连告饶,“再犯就……就让雷声劈我!”
轰隆!话音刚落,外面突然响起一声惊雷,震得窗棂微微发颤。
“不是!肯定是天气反常!今天明明晴空万里,哪来的乌云?”芙宁娜慌忙找着借口,小手拍着胸口,“说不定是有人在搬青铜钟,声音像打雷而已!”
林戏嗤笑一声,并未戳破——这雷声本就不是自然所致,而是对她随口立誓的小小回应。
“没什么好辩解的。”林戏语气平淡,“水神大人向来仁慈,倒也算给我这凡人一点‘警醒’。”
芙宁娜抿紧嘴唇,不敢再多说——她发现自己说的越多,对方的气势就越盛,只能乖乖噤声,垂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咔嚓!一声脆响,两人身旁的木桌突然从中间断裂,木屑飞溅,失去支撑的桌面轰然落地,桌上的茶杯摔得粉碎。
芙宁娜下意识伸手扶住边缘,才没被波及,脸上满是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