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主和秦博士为何发笑?”
延康国师不懂便问,李茂笑着道:“只是觉得如国师这般人物,竟也会因为经验而谬误,实在是有趣。见谅,见谅!”
“没错!”秦牧点头,擦去眼角的泪珠,道:“我和哥哥是从大墟走出来的没错。却不是如国师所说,是什么所谓的大墟世家!我们不过就是大墟内一村落的孩子罢了!”
“只是我们的村子很特殊。”李茂解释道:“村子名为残老村,内有九位残老,其中几位你应当知晓,玉面毒王、天刀,天图太子还有刚才的哑巴爷爷都是我们村的老人。牧砸是他们亲自养大的,而我是被村里的一位老人捡回来教导的。”
“不过大墟只有一个残老村,”秦牧道:“大墟虽然有高人隐居,有魔头归田,聚集了天下所有流派。可说白了,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哪朝哪代,普通人才是这世上最多的。
而大墟内的普通人多是曾经灾变时来不及逃走的人的后代,也有些是在外界被逼的活不下去的人逃到这里,躲避苛捐杂税地主压迫,想要在哪里活命。”
“所以,大墟内没有豪门世家。”李茂认真道:“大部分都是隐居避世的可怜人以及艰难求活的普通百姓。”
“原来如此,是我想岔了。”延康国师恍然。
“不过大墟内没有豪门世家,不代表没有隐秘传承。”李茂此话一出,延康国师眼眉一挑,“李教主,此话何解?”
“上个纪元还有活下来的存在,就隐居在大墟。”李茂道:“我知道国师对大墟有想法,不过大墟远比国师想的更危险,更神秘。所以,国师还是三思而后行。”
“上个纪元....”延康国师一阵愕然,李茂道:“是神喔。”
延康国师默然良久,轻叹道:“我原有雄心壮志,本欲吞并大墟,却没想到自己不过井中蛙,倒是小觑这天地了。”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李茂笑道:“国师现在改,还不晚。”
国师眨眨眼睛,摇头失笑。
今日却是被李茂教育了。
“国师,天波城被收复,接下来应该没有我哥什么事儿了吧?”秦牧好奇发问,延康国师摇头,“收复天波城只是开始,后面才是重头戏。”
“啊?”秦牧拉长声音,“那岂不是说我哥还要帮你打很久的白工。”
“什么叫打白工!”延康国师指着李茂道:“我不是给了你个一个承诺嘛!只要不违背我的底线初心,但凡我力所能及的事情都会去做。”
“既然是这样,那国师你闲着也是闲着,教教我弟弟呗。”李茂幽幽开口:“这样我心里也平衡一些。”
“可以。”延康国师颔首,可他却是看着远处走来的几位大将,开口道:“不过要等我安排妥当了才行!”
“无妨!”李茂大度摆手。
鸭子都煮熟烂在锅里了,怎么可能会飞走。
那几位将军走近,其中一人躬身道:“国师,天波城已平。”
延康国师点了点头,那几位将军看向李茂,神色一肃,连忙行礼。
李茂摆了摆手,对此并不在意。
延康国师看向南方,道:“这一战,牛刀小试,之后的战斗才是关键,咳咳....”
几位将军心中一惊,连忙上前:“国师,你的伤......”
秦牧与李茂对视一眼,两人撇了撇嘴。
国师又开始了。
延康国师摆手,脸色有些苍白,随即又恢复如常,道:“可能是刚才斩杀那位魔神时被他震伤了,没有大碍。叛军乱党,盘踞南方,我准备给他们两个选择。何柱国。”
一位国字脸的将军躬身道:“国师吩咐!”
“你去南方,告诉那里的乱臣贼子,我来了,给他们两条路。”
延康国师抬手指向南疆,面色冰冷:“第一条路,我率领千兵万马杀过去,踏平一切,灭他们的教,灭他们的门,灭他们的宗派,灭他们九族。这是朝廷的规矩,乱臣贼子就是这个下场。”
柱国将军何霄鹏仔细聆听,延康国师继续道:“第二条路,便是江湖规矩,我带着朝廷官员过去,画一片地方,大家按照江湖规矩来挑战。他们有能耐便杀了我们,或者我们杀了他们。两条路,随他们选。”
何柱国迟疑道:“国师,按照江湖规矩来,只怕有些不妥吧?”
延康国师笑道:“我在入朝为官之前,也是江湖中人,有何不妥?柱国将军何尝也不是如此?当年你也是从江湖中走入朝廷的吧?”
何柱国称是,道:“我这便去南疆!只是国师仔细疗养,倘若他们选择江湖规矩,只恐国师会被他们暗箭所伤。”
延康国师摆了摆手,何柱国离去。
“魏柱国。”
“国师吩咐。”
“调动兵马渡江,铺成扇状,东起东海,西至大墟,一路横推,过湖填湖,过江填江,过城灭城,给我推向南方。”
延康国师面无表情道:“要让这些乱党感觉到压力。”
“魏文举领国师令!”
“卫国公。”
“国师吩咐。”
“国公修为强横,善于带兵,当领兵直扑南疆大襄。冠军大将军,怀化大将军,你们各统一路大军,从国公两翼出发,灭掉大襄左右两城。上柱国,你引领一路大军,杀向大豫。”
延康国师调兵遣将,吩咐完毕,卫国公笑道:“国师,我们都去干活了,你呢?”
延康国师露出笑容:“我在你们后面慢慢走,等待乱党做出决策。而且我还有点伤在身,需要调养。”
“你的伤还没好?”
卫国公大着嗓门道:“那你倒需要多休养一段时间,两位花巷神医不是在身边吗?让他们给你治治。我家老娘们儿背着我跑去京城的花巷,我还以为这娘们寻花问柳喜欢女人呢,结果是去找两位神医治病,奶奶的把我吓得够呛,还有些兴奋。老子还以为她喜欢这个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