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锦衣卫将李季的双臂一剪,制在背后。
锦衣卫百户赵玉良带领其余的锦衣卫走了进去,昏暗的大厅里,只有一束月光从天窗落下。
赵玉良抬首看了一眼天窗,一跃而起,落在房梁上,他看着房梁上那几个脚印,心中一沉,只怕那伙人又失去了踪迹。
就在他思索之际,底下传来几个锦衣卫的惊呼声:
“是木百户。”
赵玉良一个轻身落地,赶到木灵的身边,看着她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伸手在她鼻下一探,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鼻息。
他心中不由舒了一口气。
外面的李季听到锦衣卫的惊呼声,心中一沉,暗道一声,果然这夜莺的确是尖细。
可是,他现在被锦衣卫制住,根本无法通知黑夜组织。
看着赵玉良将木灵横抱出来,李季的眼神顿时一眯,月光下,他看见木灵的胸脯正在缓缓起伏,说明木灵根本没有死透。
“快!快去找大夫。”
几个锦衣卫一马当先,替赵玉良清理出道路来。
横冲直撞,火速奔向街上的华医堂。
将李季所在华医堂的大堂中,赵玉良将木灵轻轻放在床铺上,一个年约六十的老中医抚摸着山羊胡,伸手搭在木灵的脉上。
切了脉,老中医缓缓闭上眼睛,思索片刻。
他又解开木灵的衣服,伸手按在木灵的胸脯上,手指轻轻地搭在她胸前的几个大穴上,从左往右。
身边几个锦衣卫看不下去,准备上前教训这个为老不尊的大夫,却被赵玉良伸手拦住了,他淡淡地看向老中医,询问道:
“大夫,她的伤势如何?”
“实在是万幸,这小姑娘的伤实在左边,而她的心却长在右边,看着流了很多血,但其实并没有致命之危,只不过流血太多,才导致昏迷不醒罢了。”
老中医清洗了一下满是鲜血的手掌,随手擦了擦,然后从腰间摸出一枚银针,在烛火上煅烧片刻,缓缓刺入木灵的心脉之上。
“哇!.....”
木灵翻身一口鲜血吐出,人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木灵睁眼看见赵玉良,立即说道:
“快!那群家伙想要炸了燕京城......”
赵玉良伸手捂住了木灵的话,对她轻轻摇头,随即他转首看了一眼四周,才将耳朵贴在木灵的耳边。
许久。
赵玉良才微微点头,对着身边的锦衣卫吩咐道:
“你们在此好好护卫木百户,将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带回锦衣卫的大狱之中。”
他将绣春刀横在腰间,大步走了出去。
锦衣卫大狱。
四周的篝火燃烧着,不停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马氏兄弟被锁在刑具上,卫铮坐在高椅上,看着底下的锦衣卫正在不停的鞭打他们,马氏兄弟咬牙不吭声。
就在这时,赵玉良匆匆走了进来,李季像条死狗一样被他拖了进来。
“大人,我们找到了木百户,而且得到了消息,这些家伙想要趁着女帝与令东来大战之时,趁乱起兵造反,甚至在这燕京城中埋下炸药。”
赵玉良眼神微眯,低垂着头颅说道。
卫铮听完他的话,原本微眯的双眼,猛地睁开,死死地看着赵玉良,轻喝一声:
“此言当真?”
“当真!”
赵玉良点点头。
卫铮深深看了一眼赵玉良,连连道:
“好,好,好!很好!”
他说话间不停地转动手指上的戒指,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只是不知道赵百户何时加入黑夜组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