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叫响起,任我行捂着自己眼睛,退回黑暗之中。
等到自己完全适应了阳光,才缓缓走出来,他的眼睛在刚刚那一刻下,视力已经大损,在大堂之中找到向问天的尸体,草草埋葬了之后,他乔装打扮北上而去。
黑木崖。
离平定州西北四十余里,山石殷红如血,一片长滩,水流湍急。
一道身影从远处的大道之中飞奔而来,沿着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一路而上,有无数的日月神教教众把守。
“急报!急报!.......”
来人一边大喊,一边朝前奔去。
三艘小船快速驶过江面,随后是一段道路陡峭,地势极险的山道,沿着山道而上,是层层把守森严的教众。
又过了绞盘吊梯,才到了崖顶。
一座汉白玉制成的巨大牌楼映入眼帘,泽被苍生四个大字散发着金光。
大殿中,东方不败坐于高座之上,一动不动,下首的教众如同着了魔一般,原地不动。
只有杨莲亭一人站在东方不败的左手边,俯视着众人。
“急报!”
来人气喘吁吁地进了大殿,半跪在地上,将手中的书信呈上。
杨莲亭是一个彪形大汉,身高七尺,走起路来虎虎生威,他伸手将书信接过去,准备拆开,却听那人说道:
“杨总管,这书信乃是从临安城里发出来,事关重大,须得教主亲启......”
杨莲亭一巴掌扇了过去,冷冷说道:
“聒噪!”
他的力道巨大无比,竟然一掌将那人的脑袋打了一个旋转,七窍流血而死。
杨莲亭看有没看那人,径自打开书信。
手指刚沾到信纸,就只觉得指腹一阵疼痛传来,随即侵入骨髓。
“不好!”
杨莲亭大惊失色,伸手拔出腰间的短刃,一刀斩下自己的手腕。
过了许久,鲜血由漆黑变回鲜红,他才用金疮药敷上,用布包裹起来,剩下的一只手拿起书信,转身入了密道。
曲径通幽。
一处花房之中。
杨莲亭走了进来,亭中坐着一人,他身穿大红色的衣裙,手中兰花指捻起,正在绣花,正是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
听到杨莲亭进来的声音,他转过脸来,脸上涂脂抹粉,露出开心的笑容:
“莲弟,你来了!”
他的声音沙哑至极,又粗又尖。
听在常人耳中格外刺耳,但杨莲亭仿佛早已经习惯了,他将书信往石桌上一丢,捂着受伤的手坐在一旁。
东方不败见到杨莲亭受伤,大惊失色,心疼道:
“莲弟,你怎么受伤了?是谁伤的你?”
杨莲亭没有喊半个疼字,只是眼神看了一眼石桌上的书信,冷冰冰地说道:
“这封信从临安寄过来的,说是要你亲自看,不过,这信上有毒。”
东方不败随即看向石桌上的书信,他仿佛毫不在意,直接用手拿起书信,掏出里面的信纸。
只见里面赫然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