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色还没黑下来,城市的夜生活也并未真正的开始,可季憬沉已经进入了纸醉灯谜的离人醉了。
“季少,你这今天这么难得啊,不会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来巡视?”司白看到季憬沉坐在了吧台上还一脸诧异。
这都知道季憬沉结婚后,很少来酒吧了,连他那些狐朋狗友都少来光顾了,而现在才傍晚,酒吧也就刚刚开始在准备,并无任何的客人。
“难不成,我还来不得了!”季憬沉现在郁结在心头之火烧的浓重。
“季少,今天吃了火药了。”司白随后就去后厨给他准备了一份晚餐,“消消气,我话说得不对,我的晚餐,分你一份。”
是一份简餐,季憬沉也没什么心思吃晚餐,直接道:“陪我喝一杯实在。”
“这季少,你太太都交代了,不吃饭是不能喝酒的。”司白脸色一青,这季憬沉今天是发了哪门子的烧了,大傍晚让他来喝酒。
何况这季憬沉以前就交代过,把酒吧交给他打理,但是绝对不能多碰酒,一个酒吧老板喝醉了,是管理不好酒吧的。
分明自己打脸了。
“我太太?”季憬沉发出了疑问,她管的倒是真宽,连离人醉都要插一脚。
“上回季少生病开刀过后,太太经过离人醉特意过来和我交代的,季少,陪您喝酒可以,但是饭也好先吃,免得我无法给太太交代。”
“离人醉是我交给你打理还是她交给你打理,你倒是听她的话了。”季憬沉没好气道。
司白听出来了,这季憬沉在生太太的气,他马上懂了意思:“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季少,这身体最为要紧,要不然以后我怎么还陪你喝酒呢。”
季憬沉看着一餐饭,想着厉均墨的嘴脸,他难以下咽,已经自己走到了酒柜里,拿了几瓶威士忌出来,倒了一杯,喝了一口,才觉得酒精的烈性很足,足的让他不由咳嗽了几声。
“就当是下酒菜!”司白将简餐推过去。
司白又陪了一杯。
季憬沉兀自倒酒,碰碰司白的酒杯,然后继续喝,这件事他只字未提,并不想要告知任何人,可能潜意识就觉得这是自己的丑闻。
唐书颜,这个女人,让他又爱又恨,又放不下。
厉均墨,像是一颗毒瘤一样,渗透在他们的生活里,让他们原本正常的生活,变了味道。
司白没有继续追问了,只是陪喝,过了一会儿,酒保都过来上班了,看到司白有些昏昏沉沉了,“司白,你没事吧?”
司白摇摇手,季憬沉的酒量还敌不过他,他有些微微趴下来了,“季少,扶你过去休息?”他低声问了两句。
季憬沉没有任何的反应。
司白按了按自己手指,让自己脑袋晃了晃,清醒了一点,酒保递过来一杯冰水,司白一饮而尽:“把季少送房间里去休息,谁都不要进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