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今天,是有了空?”
“嗯。”城啸把酒倒好,抬眼看他:“你升了职的事,是前几个月的事了,一直找不到机会给你庆祝,今天有空,给你庆贺。”他如今的官职,只比承袭了平阳侯爵位的柏扬,低了一等,比起柏扬,这位平民将军,这样就更加显眼了。
朝中如今年轻新贵,城翼要算一个。
城翼俊面带笑,挑眉看了眼一桌子丰盛的酒菜:“那就多谢大哥破费,我不客气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眼看天色已经黑尽,酒楼外大红灯笼明亮,在秋风中摇晃,街市上已经开始了夜市,脸上染上酒气的人,朝外望去,长街人影幢幢,灯影憧憧,像是一片闪动的灯河,勾勒着盛京的繁华。
“大哥。”
“嗯?”
“今天王爷受伤了。”
“嗯。”
“你是不是怀疑是我背叛?”
城啸从酒杯中抬头,认真看他:“我从来不觉得你背叛。”
城翼摇了摇杯中酒水,敛下一丝复杂,抬眸轻笑:“原来,大哥竟然如此相信我。”
……
三日后,皇上在宫里设宴,为阆王接风洗尘,因为阆王受伤的消息,在府中修养,三日没有进宫,等到元璟珏和厉云清去参加宮宴,到了宫门口,元璟珏就被皇上派人叫走。
离京六年的人,别的封地上郡王还时不时要回京述个职,这一位手握重权的人,却没这意识,而也就是手握重权,没人敢对他置喙什么,些许言官的弹劾,也并不成气候。
这一次,元璟珏能听皇上的圣旨回来,一方面,肯定是厉云清还活着,另一方面,元璟珏也告诉了不解的厉云清。
皇上前段时间重病,吃了很多药也无济于事,最近身体反而越来越不好了。
一国之君倒了,朝政就开始暗潮汹涌了,对此,厉云清理解的点点头。
到了垂拱殿,看着御座上还不到五十,却有了老态,鬓边染上了白发,整个人的精气神比起六年前,可谓天差地别的皇上,元璟珏挑了挑眉,表示自己也实在意外。
或许,半年前,其实没什么区别。
“臣见过皇上。”他垂首行礼。
突然的重病,几个月的药石无医,也让皇上有了不安意识,八百里急召,把元璟珏给叫了回来。
虽然中间,这被急召的人不紧不慢行了四个多月。
“免礼。”
……
“小郡主,您小心点,这个不能砸,这是贡品!”一个六岁的小姑娘,长得算是清秀可爱,只是那眼里的刻薄,把这份可爱破坏了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