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清抿着唇:“如果他皇姐没有害他的心思,也不会被他算计,这也是咎由自取!”
安淳气笑了:“好一个咎由自取,季云,就算我带你来看了阿醇和的恶行,你还是对他不动摇的偏袒啊!”他眸子深沉压着怒:“只可惜,依木琳比阿醇和大十一岁,身为王太女执掌朝政也不是一天两天,和南蛮私底下勾结了多少勾当,想要杀依木琳,可得把她身上所有的南蛮蛊毒都给提防到位了,要不然,谁杀谁还不一定!”
“这里是安国境内,他可没带多少回真人来,他死的可能也不小,朕说过他如果要帮助,可以提供,可惜提了几次,他都拒绝,朕一片好心,他不接受,朕也爱莫能助了。”安淳说的格外无辜。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会有好心,给的多,要回来的只会更多!与虎谋皮,他能不小心?”厉云清无情戳穿道。
安淳气过了,觉得自己已经不期望这个女人嘴里能听到什么好的了,索性心平气和拉过她的手:“走吧,前面危险不是我说说而已,这是一片毒瘴林,当年在这里建院子就是看中这处地方,不宜久留,我们走。”
回到安淳的书房,安淳背着厉云清,对着那暗道做了些操作,厉云清知道他在做手脚,却什么也看不见,随即安淳拿出一颗药丸:“这是软筋散,吃了吧,你就在朕的房里,只要你乖乖的,朕可以承诺不伤害你的丈夫和儿子。”
厉云清没接,冷淡看他:“我要你放了他们。”安淳挑眉:“是你天真,还是我傻?”
“留着他们,我知道他们被你囚禁,绝不会安分,你若伤害他们,我更会恨你,放了,多我一份感激,至少在你囚禁我的时候,我不至于厌恶你至极!”
安淳眉头皱紧,盯着她厌恶的脸,默了下:“只要你安分。”厉云清接过药丸,直接吞了:“我很安分。”
安淳看她如此,再无话,往外走:“我会吩咐放了他们。”
厉云清:“一国之君,希望你信守承诺。”
安淳顿住脚,扭头看她:“朕虽然有所算计,但只要开口,向来说到做到,一直不信朕的,只有你,敢这样说朕的,也只有你,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对你失去耐性,别逼朕。”
“在得到我之后。”厉云清没有犹豫回答。
安淳变了下脸,她在隐示他对她只是一时兴起。
他转身出去,事实上,他也不清楚,连怎么看上她的都不知道,那张脸?不至于,可就是越跟她处,越欲罢不能。男人的自尊心作祟还是帝王的骄傲,他没明白。
厉云清坐在房里,很明显感受到身体的力气在飞快流逝,她眯了眯眼,望着那暗门的地方,眸中一丝狠意闪过,几根银针封了自己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