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怀说不出话,他此刻完全相信这女人医术高超,但是不是刺客……又低头看一眼陷入昏迷的皇上,紧了紧手,几乎一瞬就下定主意:“你来!”
又示意身边护卫把那黑衣此刻和孩子都绑了:“要是救不活人,我先拿你儿子和丈夫开刀!”
“好。”厉云清答应下来。
“娘。”伍唯熠小脸脏污,愧疚的喊厉云清一声,都怪他,害娘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情。
厉云清冷淡看他一眼,全然没有往日的怜爱,跟随安怀一同入了马车。
“你别动,我来给我弟弟脱!”安怀看她一上来就要拿刀子,朝安淳动手,安怀本能眼皮子一跳,制止。
厉云清凉凉掀起眼皮看他:“你现在制止有什么用,我等下还是要对他动刀子,现在不过划衣服就这么紧张,等下,我救人,你要是再动什么手,我不保证会出什么意外,你弟弟死了不要紧,别连累我儿子!”
安怀脸抽搐一下,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哪怕往日脾气再好,事关皇上,他此刻情绪极度不稳想发怒,又忍下来:“娘子请!”
看着一个摸不清底细的女人,当着自己的面,给皇上动刀子,尤其肩膀处,离脖子,离胸口,都是致命之地,安怀觉得自己身体紧绷,紧紧握着双手,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才能做到任她为所欲为。
“闷哼。”随着这女人把几根深长的银针插进皇上的伤处,伴随皇上紧蹙英俊眉宇的痛吟,安怀变脸要动手,听她头也不抬,冷语带的怒气比他还要重:“别动!”
她手下几根银针飞快在那臂膀,胸口,脖颈几处,就是安怀近距离也看不清的动作,皇上肩膀上的银针被拔下,流下一股股黑血。
安怀看得震惊再不能动作,他,原以为自己吸尽了。
肩上黑血流到后面止住,厉云清抬眸,想说什么,看一眼震惊的人,蹙了蹙眉,对着那裸|露的肩膀,自己用柔软的唇,覆了上去。
安怀瞳孔陡然一缩,眼里震惊又覆了一层,脸,也有些不自在,这是在吸毒,但是,不知道怎么,这骨子里散着清冷的女人,突然对男人做出来这种事情,让他觉得,该死的勾人。
“闷哼。”安淳从最初疼痛中就欲醒,随即那肩膀的痛楚中,异样柔软,带来身体涌起的酥麻的异样,他睁开眼。
面前是一张清丽的脸,不算丑,但和他皇宫里的女人比,根本比不上,但是那双清冷莹亮,像是洌冽清泉让人看一眼,倒吸一口凉气,觉得美极,又冷极的眼睛,真让她格外动人,让人错不开眼。
肩上,随着她的动作,那柔软至极的唇,吮|吸,那酥麻一下下像热浪一样涌遍了半个肩膀,安淳觉得比那毒还厉害。
“嗯哼,”
安怀看安淳醒了,大喜,却陡然听安淳这声,他怎么觉得皇上这痛声有些奇怪?
“二弟,你感觉怎么样了?”
安淳犀利看着还覆在他肩头的女子,道:“清醒了许多。”安怀大松一口气,厉云清吐了最后一口毒血,擦着嘴:“你们可以履行承诺了?”
安淳听安怀说了事情始末,看着厉云清的目光,就像是锋利的刀子,在娇嫩的肌肤上刮,不见血,却生疼。
厉云清保持着面无表情,安淳看得眯了眯眼,“不行。”这声极为霸道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