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明鸿一脸不可置信:“钱地主,你明明说,只要我跟你来一趟,你就抵了那五十两银子!”
钱地主冷哼一声:“让你来一趟,是要你起作用,结果,你起了吗?没起,一个废物还跟我谈抵?一个穷酸书生,叫你出个门,还要五十两银子的身价,你以为你青楼头牌,白日做梦呢!”
伍明鸿气得脸红脖子粗:“之前你们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老子的钱,老子想怎么说,怎么说!”钱地主才不管,“来人,把他给我带去衙门,伍先生,你可别怪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还不起,那就牢房里呆着吧,看在我们邻里乡亲的份上,”他对押住伍明鸿的两个下人,好心吩咐道:“记住,跟衙门里说公事公办,老爷我还是很讲道理的。”
“钱三元,你这个混蛋!你言而无信!”伍明鸿挣扎着,红着脖子大骂,被押走。
人走,地方又安静了,钱地主颇为无奈看着朗宅的小厮迎着一个个客人进去,都快望眼欲穿了,就是没他们的份儿。
“高兄,我们这……”
钱地主头疼,又为难,站在这儿进不去,丢脸又尴尬。
“哼,我们去边上茶楼坐坐!”高老爷说过,又对身边下人吩咐道:“在这里等着,等这里不忙了,把银子打点进去,说是给葛大家的,让葛大家的把帖子送进去!”
葛大家的,就是上次高老爷花重金,砸动的朗宅告诉他,朗少主看中他帖子的人。
下人忙应下,钱地主则是眼前一亮,举起大拇指夸赞道:“高兄果然是高明!”
“眼下,那教书先生进了大牢,那位小娘子,高兄,咱们去商量商量?”高老爷和钱地主想起那张让他们魂不守舍的脸,都十分会意的对视一眼,显然都想一块儿去了。
两人一起去了茶楼。
“爹跟钱地主去哪儿了,我们怎么知道?”顶着大太阳,好在三人之中,有个从来有“去世”父亲的遗产的名义,而身上从来不缺钱的伍唯熠,掏了钱,三人坐了孙犁子的马车入了城。
只是入了城,城里这么大,也不知道伍明鸿去了哪里,伍唯程被太阳烤得有些烦躁道。
伍唯昭擦了擦一脸的汗,显然也十分着急,伍唯熠嘴里塞了颗薄荷糖,又从鼓鼓囊囊的荷包里,掏出两颗给伍唯昭和伍唯程。
伍唯昭拿着,吃不下去,担心亲爹的要死,伍唯程当然也没心情吃,直接骂道:“都什么时候,你还想着吃!”
这语气暴躁,伍唯昭听得皱眉:“二弟!”伍唯熠笑得好像没听见,瞧着一处摊贩:“什么时候,也得吃啊,这天热,降降火,心烦气躁的怎么想办法,爹又不是你急,就能出现在你面前的。”
伍唯程脸黑:“咱家小仙童,你听着是有办法了!”伍唯昭听得又要斥责,刚张嘴,伍唯熠指着那处他看了好几眼的摊贩:“大哥,咱们买碗绿豆汤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