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家穿着打扮,格外在这迎客来的锦衣华缎里,引人注目时,立刻眼尖的跑过来阻拦。
伍家人是着实被这酒楼里的气派惊到了,面对伙计带着笑,却难掩的质问,都有些面上不自在。
厉云清眉间划过冷意:“买酒。”
“买酒?”迎客来的伙计脸上笑着,飞快在厉云清身上打量一圈,声音依旧客气:“娘子可知道我们这里的酒,最便宜的是二十两一坛,不知娘子要几坛,娘子给了钱,我给娘子拿来。”
伍家人又齐齐变色,伍母抽气道:“这是什么酒,要二十两一坛。”伍母是个标准的农村妇人,这城里这些年变化多大,跟农村这些老人都没什么关系。
刚才那一两多的药钱,就已经让伍母快活不下去了。
厉云清感受伍唯熠烧得神志越来越不清,怀里小火炉不安分,又听到伍母再一次受不住的声音,她眸中极快闪过一丝戾气,平复了一口气,对边上伍唯静道:“扶着祖母去一边坐着,祖母身体不好,不能受累。”
伍母的身体,不由她管,她心里也清楚,不能再受刺激了。
要是知道自己拿二十两银子买一坛酒,她不敢想,伍母会不会就这样倒地出什么事。
“好,娘,我会照顾好祖母的。”伍唯静也害怕伍母的身体,连连点头扶着伍母离开。
“给我一坛,送到桌上去,另外,跟我娘说,那是你们自己私下喝的烧酒,我从你手里多添了几文买过来的。”
伙计被厉云清说的一愣一愣,直到厉云清真给了他真金白银二十两,他才反应过来。
“是,是,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伙计暗道自己真是狗眼看人低,臊红脸,赶忙去拿酒。
“咱们去坐着吧,熠哥儿看起来很难受?”伍明鸿这个不懂医术的人,都看得出伍唯熠此刻的状态很不好。
厉云清满是担忧,心疼看着怀里迷迷糊糊,理智有些涣散的小人儿,嘴上却道:“没事,就是烧,等适应下来,就会慢慢平复。”
金丝蛊的唾液,依旧霸道,这样的小人儿不管就是有龙玉髓护着,也撑不住。
要磨合多久才能在他体内适应,得看他自己。
“哎,美人儿,等等。”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穿着绛红袍子,油光满面朝着厉云清伸出肥胖堪称猪蹄的肥手,声音格外轻佻。
遇到这种事,伍家上下都狠狠皱眉,伍明鸿第一个挡在厉云清面前看去,闪过意外,竟然是老熟人——钱地主。
“不知钱地主是什么意思?”自己的妻子被当众调戏,伍明鸿的声音实在算不上温和。
钱地主笑得轻蔑看着伍明鸿:“伍先生啊,说起来,你都好几年没上我那儿给我写帖子了。伍先生的字,可是我看着城里都很少有比先生写的好的,先生怎么后面一直不来了?我可是记得一直没有亏待过伍先生啊。”
伍明鸿脸上划过难堪,五年前,他还一直在钱地主那里接些私活儿,可是后面钱地主见过他的小妻子后,就一直找机会见他的小妻子,甚至有一次,直接找上他,说是出多少钱,才肯把妻子卖给他做妾。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