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看得都要笑,往日骄横的郑严娇此刻实在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
老嬷嬷给郑国公夫人垂肩,凑趣道:“看来大小姐今天是真被吓坏了。”
正说着,外面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进来,郑国公夫人本来还歇着,看见她,直接坐直了身体忙问:“幺娘来了,延儿药吃了?”
幺娘笑着进来:“吃了,知道老夫人记挂着,就早早来回复。”
“延儿今天精神好不好?中午用了多少?”郑国公夫人不同于方才的端庄威严,此刻全是慈母的心。
幺娘道:“好着呢,今天用了一整碗饭,现在还有精神在看书。”
“在看书?”郑国公夫人大喜,猛地站起来,“快,阿安,咱们赶紧去看看。”
安嬷嬷笑着安抚:“老夫人慢点,大爷看书,您过去他肯定还醒着。”
外面长径上,幺娘在前引路,安嬷嬷带着郑国公夫人在后面走着,一个下人从密树丛里闪出来,对着安嬷嬷低语一句,然后看周围无人,又闪没了身影。
安嬷嬷听过,快两步上前:“老夫人,世子去了三爷那里。”
郑国公夫人脸上带着嘲讽:“他们兄弟向来亲,国公可是很会教他的世子的人。”
“可不是,”安嬷嬷脸上也是随主子的讽笑:“世子可是国公心尖上头,谁也抵不上的人,他可是国公的希望,日后要接守整个国公府的人,国公能不耗尽所有心力全指着他吗,别的儿子,像不是他亲生的一样,论薄情寡义,谁比得上国公?”
郑国公夫人佯作不满轻斥,笑道。“就你话多!”
郑国公府曾经的嫡长子,世子,可惜二十三年前,被人下毒一生只能缠绵病榻。
曾经出生多贵不可言的人,现在所有的贵不可言全换了别人,自己住的寒延居,除了郑国公夫人,哪里还有以前下人常来奉承迎合的情形。
郑楚延坐在**,拿着书,四十多岁的面容英俊中带着儒雅,面上常年没有血色,一看就知是体虚病弱的人。
他看着进来的郑国公夫人温声道:“母亲怎么来了?”
郑国公夫人坐到床边,爱怜的看着自己的长子:“听说你今天竟然没睡,母亲来看看你。”
“多谢母亲关心了。”郑楚延眸光轻闪,把书放下,好奇道:“下人来听说三弟房里出了事,母亲去看过了,到底是怎么了?”
郑国公夫人轻嗤道:“你三弟啊,他厉害着呢,他把他媳妇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