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郑楚纬真不能生了，那她不就被拆穿了？
眼见郑楚纬面上有狐疑，厉云菲只觉得厉云清说的怕是真的：“你胡说！你这贱人胡说，我明明怀孕了，三爷怎么会不能生，你就是在离间，你这贱人在离间！”
厉云菲朝厉云清扑过去，要阻止她胡说，可惜厉云清身边全是高手，怎么可能让她近的了身，侍卫轻轻一挡，就让厉云菲差点摔倒。
“小心！”郑楚纬及时上前扶住了她，这是郑楚纬这几个月训练出来的本能反应。
厉云菲一脸感动：“三爷。”
三爷还是信她的。
郑楚纬则是扶着她，目光控制不住看向她那凸起的肚子，这是他的吗？
他怎么觉得越来越心慌。
没儿子，他希望有儿子，真的要有儿子，但厉云菲怀的，他一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三爷，这是我家王妃让给您的。”厉云清已经下了楼，身后一个侍卫送了一张薄纸在郑楚纬面前。
郑楚纬满心犹疑，接过一看，随即面色大变。
“贱人！”他一巴掌打在厉云菲脸上，“啪”的一巴掌响亮无比！
厉云菲扶着肚子，脸上火辣辣疼，踉跄撑着栏杆。郑楚纬看也不看，直接捏碎了纸往楼下走。
厉云菲脸都吓白了，这转变太快，顾不得疼，朝郑楚纬抓过去，“三爷，三爷，你怎么了？”
“滚！”
郑楚纬怒火喝道。
此刻郑楚纬正下楼，厉云菲非要扯着他，他厌恶一挥手，厉云菲惊叫一声就朝楼下滚去。
这次和上次厉云清落下去一样，元璟珏好歹半道扶住了她，这次是二十多级台阶，滚下去人不头破血流都是命大。
厉云菲身下很快全是血，痛得撕心裂肺大喊，郑楚纬一点不怜惜，反而一脚踹在那肚子上！
“流吧，流了最好，你这贱人！”
隔得远都听到了那踹下去的声音，厉云清回头，看了一眼，心中对那孩子有一瞬悲悯，又不由抚上自己的腹部。
自作孽不可活。
这里，并没有谁比厉云菲幸运。
她也没有资格同情别人。
郑楚纬大步往外走，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雨来临前夕，这次他看也不看厉云清，仿佛这世上什么事现在都不能延迟他的脚步。
厉云清看着那远去的背影，不知该说什么。
郑楚纬早就被下了药，她只是把那药名，药效告诉他。
她想他应该很清楚，他在府上平时常用的是什么东西，就冲郑楚纬的脸色，证明确实如此。
在郑国公府里是谁敢对他动手？谁又会对他动手？
这与她无关。
到了街上，已经是傍晚，华灯初上，厉云清上了马车，看着车外繁华景象，吩咐一个充当车夫的侍卫道：“去城门那边转转，今天来赶夜市的人应该很多，那里会很热闹。”
侍卫们有些为难对视一眼，随即道：“是。”
“那边的糖人不错，子露，去买一些回来吧。”
今天过节，张嬷嬷要在府上忙碌，没有过来，厉云清只带了一个小丫鬟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