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密觉得太子这话这笑,都让他哑口,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子不愿和修王离心,这说辞说得也漂亮。
还能说什么?太子态度摆的还不明显?自己就是说赢了太子,太子心里不以为然,自己能拉着皇后看他一辈子?
“学生明白了。”他半晌,只能说出这句话。
太子笑容满意:“先生明白就好,本宫心里最敬重先生。”
孙密表现诚惶诚恐,两人算是君臣把刚才嫌隙这样遮掩过去。
下午,太阳退了热度,只一层淡淡金光洒在满院的**上,大朵大朵香溢的**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光,为那名贵的花样更添几分美韵。
有风徐徐吹的廊下,摆着小桌,回安侍奉在侧,给桌前两人倒酒,任两人把酒赏花。
酒过三巡,华先生品着美酒,对着香花,这畅快之意实在似神仙,又不免感谢对元璟丰敬酒道:“多谢王爷赐酒,赐宴,往日总叹事务繁多,辜负了大好时光,还以为要等到七老八十才能享受一下这悠闲日子,没想到,这就过上了。”
元璟丰挑眉打趣他道:“先生是怪我平日让先生太劳累了?”
华先生忙似失言起身赔罪道:“不敢,不敢,王爷有事,学生自然以王爷为先,只是,”又似苦恼道:“学生不怕忙,但王爷以后还有这种事,也千万别忘了学生才好。”
香樟芭蕉森翠,绕一片书房墙角,消声带清风中,是边上回安忍不住笑,元璟丰也带笑,抬起斟满的酒杯,“先生不用担心,下次有这种事,本王一定第一个想到先生。”
“那学生就谢王爷厚爱了。”华先生似得了恩典,欢喜坐下。
两人又喝过几杯,秋风拂花香袭来,与酒色一起醉人中,华先生那面带酒意的脸上,是一双清明又清明的眼睛。
风声轻轻,他声低低,保证随风拂过树,再到不到墙角,更别说传出去。
“太子对您一直深有信任,只是那孙密总是挑拨太子与您的关系,这次,竟变本加厉,挑拨到了皇后面前,这些日子,是您受委屈了。”
元璟丰悠悠品一口酒,微笑道:“无妨,我日日在家中,反倒因为这样日后发生什么事,不会栽赃到我身上,你看如今的脏水到处泼,我何必吃力不讨好,去蹚这浑水,再者,”他目光意蕴深深看着华先生:“本王又不是白坐这几天,有些人总要付出代价的。”
两人心照不宣,华先生嘴角划过凉嘲,又消失,举杯敬元璟丰:“王爷说的是,不到最后,谁知道谁才是哭的那一个,眼下看,至少不是我们。”
元璟丰和他碰过杯,温声道:“这得多谢先生出力才对。”
说过饮下酒,华先生喝过,酒水入喉,滋味畅然间,他只微微笑,并不邀功道:“只是见了几个同窗,吃顿酒罢了,以后若有什么事发生,那也只是学生去喝了一顿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