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夫子轻笑着予以安慰:“无需如此,我和钦乃多年至交好友,沅兰郡主同你们交情颇深,实在做不到袖手旁观,她的病我保证治好。”
“唉,一遇到关于玥儿的事,大哥糊涂的很。”楚怜忍不住揶揄一句,对上楚钰疑惑的视线里,用力捏了下他的胳膊,详细解答,“前几日给过大哥一些药包,玥儿喝过几剂效果显著,可还记得?难不成大哥当真以为出自怜儿之手吗,才学了一段时日,哪儿能治得了疑难杂症。还是逸夫子没公布身份时制得的药,被怜儿寻了个由头交到你手上。”
楚钰久久处在错愕中,半晌方回过神来,神情激动难当一时间竟言语受阻说不出话。
欣喜若狂的反应令余下三人皆看笑了,深吸了口气楚怜巧笑倩兮着开口:“不然玥儿病重至此,怜儿如何能笑的出来呢?一定是找到了解决法子呀。”
“当真……可以治好吗?”沉默许久,张了张嘴吞吞吐吐冒出几个断续的字眼。
“楚公子,为人医者不敢百分百作保,但会竭尽全力,至少目前来看不算特别大的难题。”
逸夫子笃定的语气,像是给楚钰吃了一颗定心丸,就差当场兴奋到手舞足蹈,高歌一曲。
事不宜迟,四人坐上楚怜带来的马车,匆匆赶去魏府。因着逸夫子疲于应对繁杂请求,所以出行依旧做一番伪装,以防止旁人眼尖认出,招惹来麻烦。
楚怜及楚钰进出魏府数次,门口的侍卫早见怪不怪,毫不阻拦反而恭恭敬敬请他们进去。
一刻不耽搁直接去到魏安玥所在院落,女子闺房着实陌生男子不好入内,小丫鬟瞧见来人连忙以身挡在门口,焦急出言:“楚小姐可进,各位公子还是在外等候罢。”
知晓小丫鬟在担心什么,于是稍加示意,自己先进到里屋同柳母解释一通。
当她听闻逸夫子来了的时候,整个人颤抖到控制不住,眼睛里满是希冀,小心翼翼进行反复确认,直到楚怜一次又一次点头回应,才彻底放心。
手捂着胸口身体不由自主向后倒去,干涸的眼泪再度簇簇流出,整个人处在极端状态。
经过楚怜好言好语劝慰好半天,意识才逐渐回拢,赶紧吩咐丫鬟去前院请魏父,随后稳住情绪站起身,和楚怜一块出门面见逸夫子。
对于这些个虚礼,逸夫子历来不喜亦不做搭理,横冲直入根本话题,进到内殿查看。
望闻问切依次规规矩矩进行,途中魏父和魏家两兄弟马不停蹄飞奔而至,瞅见正在进行诊治便齐齐退出门外,待在外殿同几人了解境况。
楚怜适时将一切功劳完全堆到楚钰身上,极尽所能描绘所作所为,虽采用一丁点夸张的手法,但到底本质做的事皆为事实,绝无虚假的言论。
打的哪种主意容钦十分清楚,背地里忍不住笑了笑,转头帮衬着发言坐实真实性。
而楚钰则一直站在旁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没来由露出憨笑,同时视线时不时飘向内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