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按照逸夫子先前教导过的手法与位置,一连做出数不清的血窟窿,疼到晋朔王青筋**,呻吟声即便搁着布料仍清楚传出,整个人好似在水里泡过一遍。
偏生这些伤口都极其特殊,出血量不多不足以致命,但刻骨铭心的疼意却丝毫不曾减少。
全程行云流水没有半点停顿,表情自始至终毫不松动,面无表情重复一模一样的动作。
从袖子里取出两个瓷瓶,先倒出一粒药丸,拿掉封口的布料,不待晋朔王的声音跟随而至,眼疾手快把药丸塞进嘴里,强行让他咽下去。
“对你来说是好东西,嘶吼多费力气对罢,那别再出声了。水都喝不到,省的伤害嗓子。”
晋朔王尝试着说话,果真只能发出几声断断续续的咿呀,痛苦发泄不出,唯有挤压心底。
另一个瓷瓶里乃一些粉末,容钦仔仔细细照顾到每个伤口,身为贴心匀匀称称撒上。
少顷,相比较方才浓重几倍的钻心之痛,气势汹汹直奔大脑神经,没给出一丁点提示。
不出一刻钟,精神已经处于恍惚状态,熊熊燃烧的痛不仅没减少还越发严重,耳边响起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听不大真切。
“一定要仔细感受,万勿浪费掉我送上的心意,放大疼痛的同时,会放缓伤口和血水的愈合速度,大概不出三个时辰,你体内的血也该流尽了,而到底会被折磨致死,亦或是血尽身亡,且看你自己的造化。期间绝不会有人发现,想求助旁人的心省省罢。”
随后毫不留情离开屋子,刻意在房顶上坐了半个时辰,掀开瓦片观察到晋朔王几欲昏死。
根据提前打探的消息,快速找到凌怡阁所在,直接从房顶上跳进卧房,一记手刀砍晕。
提起后领带到晋朔王的房间,把长剑塞到她的手里,抹除来过的痕迹跳上窗户渐行渐远。
夜晚微寒的凉风扑面而来,憋在心口的一口气终于缓缓吐出,突觉没来由的轻松,横亘在心里的一道天堑消除,再无背负之物,单剩下一个随心所欲的人。
……
清晨小太监们依次清醒,艰难爬起来揉着隐隐作痛的眉心,纷纷不禁后悔不该宿醉。
到了送早饭的时辰,几人先去厨房吃个饱,才胡乱对付点吃食,端去晋朔王房内。
一推开内殿的门,入目所及就是浑身沾满血迹,躺倒在地的林洛,左手里紧紧握着个长剑,上头尽是干涸的血块,地板上亦淋淋洒洒着不少地方。
错愕一瞬,快步冲进床榻边检查,其中一两个承受能力差的小太监,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跑出去吐了个昏天黑地,场面实在太过于可怕恶心。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儿,鼻息停止身体早已凉透了,目眦欲裂床单都被抓破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