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堂而皇之要求离婚的,这在村里还是头一份呢。
事情闹得不小,费国栋都被惊动了,就上山去找风大伯。
不过风大伯明显没打算过,道:“让他们闹去,他们俩也该闹闹,不然以立强那性子,老是给你这磨洋工也不是事儿。”
他虽然为人沉默寡言,但是心里门儿清着呢,知道田桂兰这就是想要闹分家的意思,而也只有用离婚才能吓得住他那个二儿子,毕竟真要是离婚了,他可就要自己跟自己过一辈子了,没人会愿意再嫁过来的了。
“大伯你也不用担心,既然立强这老毛病又犯了,我少不得还得管上一管……”费国栋到底不忍心,开口安慰道。
风大伯闻言,却是叹了口气,“立强那小子怕是本性难改了,就算你这次再把他技打怕了,难保他过段时间又犯病,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本来也没指着他什么,这回让他媳妇闹一闹,兴许还有点作用,你这自己还一大摊子事呢,就别管他的事了,都是那么大的人了,让他自己去。”
风大伯如今对这个小儿子彻底死心了,虽说爷俩不在一个果园,可两个果园离得又不远,他每天也到那边去吃饭,无论是听到的,还是看到的,都叫他这个大伯自己也觉得对不起费国栋,这小儿子的本性越来越像自己的老婆子了。
听风大伯这么说,费国栋也知道他怕是知道风立强现如今的样子,他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原本就不是什么很近的亲戚,帮了一次也就算了,再继续帮下去他可没兴趣,而且也没那个时间,如果这次田桂兰这么闹能让风立强好好干活,以前的袋子也不计较了,如果还是那个样子,那他也只能换人了。
他的果园是挣钱,可也没必要养一个闲人,要知道他这里长工的位置可是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那边的风大伯也没拿这事当回事,继续干着他平常干的活。
至于家里的猪跟鸡没有了,那他就不在意了,他一个月现在有三十块钱,他自己留下了十块钱,剩下的二十块钱就拿回家里,家里哪里饿得着?
倒是因为家里出了这么个事,那他照顾山上的这些牲畜才更用心了,家里那点东西出事都损失不少,国栋山上这些要是出问题,那损失得多大?
专心干活的风大伯就直接无视了山下家里的闹腾了。
不得不说,田桂兰直接拖着风立强一脸决绝得要去离婚,这真是把风立强给镇住了,不说风立强了,便是连风大婶,那也给镇住了。
“干什么呢,你这是干什么呢,你还要不要名声了,你要是跟我家立强离婚,你还想能嫁给谁?”但风大婶什么性子,输人不输阵,直接就道。
“我离了婚嫁给谁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快琢磨琢磨,跟我离了婚,让风立强,让你这好儿子再去祸害哪家的闺女吧。”田桂兰道,看着风立强,催促:“快点,你还是不是男人了,离个婚还要我拖着去啊?”
“不离,我不离。”风立强直接哽着脖子道。
“离,跟她离,我倒要看看,跟她离了婚,她还能上了天不成,来我家里了竟然还敢这么放肆,谁教你这么给人当儿媳妇的。”风大婶婶咬牙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