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不是有地方住吗?”费老婆子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眼睛却看着费国栋的家。
费国栋嗤笑一声道:“费婶子,你看清楚,这里是我家,跟你们费家一毛钱关系也没有,我可以让国梁暂住,可是他不能长久地住在我这儿啊!”
“你不是说他永远是你兄弟吗?那你家不就是他家……”费老婆子梗着脖子道。
费国栋不屑地看着费老婆子,道:“国梁是我兄弟不假,可现在讨论有是你们分家的事,我早已经不是你们费家的人了,哪容许别人来算计我的房子!”
费老婆子一噎,她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这个木讷的二儿子也那么会说话了,而且字字说在点子上。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分家也该分出个结果来了,按理分家是得给房子,不然你让分出去的人住哪里?”一位干事看不下去了,也基本明白了卫春平的意思了,就开口道:“确实不能让他长期住在别人家。”
镇上的干事一开口,费老婆子就更不敢开口了,使劲推着费老爹说话,费老爹被逼得没法了,最后咬牙道:“我拿出十块钱给他……”
“十块钱能盖一个屋子?费叔,你也太不了解行情了吧,现在不是以前了,山上的东西可以白拿,现在就一块宅基地也不止这个价,何况还要别的。”卫春平着话往下说道。
费老爹看着卫春平的眼神,突然好像明悟了一般,“那我要是一年只要他八十斤粮食,是不是就不用给他钱盖屋子了。”
“不行,这样太亏了。”费婆子几人都喊了起来。
卫春平看着那几个占便宜没够的人,心想,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脸上的神情却严肃了起来,“那你们这事我不管了,反正镇上的领导也在,他们会处理这件事。”
说着当真站到一边,一言不发了。
那两个干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人拉着费老爹,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另一人走到卫春平身边劝道:“你也别生气了,对侍老百姓要有耐心嘛!”
卫春平气道:“我还不够有耐心啊,你问问村里人,这些日子我都快成他们家的专属调解员了。”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做我们这种工作不都这样吗……”那人笑道,一边劝着。
不一会儿,那边的干事拉着费老爹过来了,笑道:“我跟这位大爷说好了,他那块地实在是次了点,所以一年就要五十斤的粮食,不过那房子就要他分出去的儿子自己盖了,你们快立字据吧。”
“什么?”费老婆子看着费老爹道:“老头子,你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