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弟,父皇有没有罚你?”他伸出手,想要去摸段无月的头,却被一把打开。
“谁让你来这里的?”他冷冷回道,整个人说不出的疏离。
看着昔日的好兄弟这般冷淡,他的眼神暗了暗,却不愿意放弃。
“我醒来没看见你,担心父皇罚你,就急急忙忙跑来了。我们只是闹着玩,父皇不能罚......”
“够了,闹着玩?你指着我的鼻子,说的那些话,你管这叫闹着玩?”
段无月冷笑,站起身来,一把丢掉手中的酒瓶,眼神极为凶狠,像是厌恶极了眼前人。
“我......十一弟,你听我解释,我那是一时情急,我......”他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鼻青脸肿的,站都站不稳,右手不断地扯着自己的衣服。
这是段曲容紧张时才会有的小动作。
“行了,太医院那群老家伙没给你上药?”终究还是心软了,他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从怀中掏出一瓶金疮药,倒出一些轻轻地在手中划开。
“坐下。”
“啊?”段曲容无措的啊了一声,却被他一把按在草地上坐下。
“别乱动。”他生气的吼着,手上的动作却轻柔无比,一点一点的帮他上药。
段曲容是正对着月光的,而段无月半蹲着在他身前,恰好挡住了大部分光芒。
二人凑得极近,他忍不住垂下了眼睛,眼泪说来就来,委屈的不得了。
“阿月,我、我不是故意说你娘亲的。我......我是气极了,一时口快,真的对不起,我其实想说的是没有了她还有......”
“别说了。”段无月打断他。
还有我对你好......
最后一句话在段曲容的心中绽开,还是没能说出口。
等到上了药,他才收起药瓶,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段曲容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