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好多时间,衙门从来没有主动来找过她,她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不过那铺面还依旧如同之前一样的一片狼藉,她不准人收拾。
衙门的人堆满了一脸的笑意,“大娘子,此前咱们衙门的一直都在调查,这不现在才查出来,小的就赶紧给您送信儿来了。”
舒青柠知道他这话里没有多少真实,也没有太过伤心。
“是吗?那是谁这般与我侯府过不去?”
衙门的人额头沁出薄汗,“回大娘子,原本抓了一群小混混,就是当时动手的那些人,可没有审讯出来,直到小侯爷亲自去大牢之中审讯,将人打了一顿,总算是问了出来了。”
舒青柠心里诧异,顾恒川最终还是去了大牢,还是卷进了这件事里。
“这背后果然有人使坏,竟然是宗人府理事官章大人之子。”
舒青柠将这人想了一遍,她与之也没有过节啊,怎么就找她的麻烦了呢?
衙门的人看出了她的疑惑,便开口解释,“这章公子此前与府中二房的大公子关系交好,可也不知怎么的,这平公子欠了章公子三千两,实在还不上,裴平公子现如今又已经废了,所以...”
所以这就报复到她的头上来了。
“说来也是令人发笑,他怎么单单就朝着我舒青柠的铺面动手,他若真的想要报仇,为何不着侯府的铺面?侯府在京中的铺面可都是世人皆知的。”
衙门的人被问住,只能胡乱扯个借口,“多半...多半也是顺手。”
舒青柠勾唇一笑,“顺手?那我若是顺手将章家的铺面也咋个稀巴烂,衙门的是不是也这样断案?”
不是她非要为难一个衙门的衙役,而是这借口根本不足以让人信服。
衙役就知道这件事给他一个说不上话的来,势必会被侯府的刁难,果不然,单单是一个大娘子的问话他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这若是换成宁北侯,那他岂非要吓尿裤子?
“大娘子,您这话笑的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现在已经查出来了,我家大人的意思是先来跟侯府的说一声,看看侯府可想要怎么惩治。”
一个小小的宗人府理事官的儿子,就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让人砸了她的铺子?她是怎么都不相信的。
但眼看着问这衙役也问不出什么来,对方就是断定了这人说不出个所以然,她就算死咬不放也只会惩治得了这章家。
而真正的幕后黑手呢?依旧逍遥法外。
舒青柠只觉得心口一阵无力,这便是权势的京城,这便是你来我往,权衡利弊的世家大族。
想要朝你动手,那便随心所欲的动手,即便后面事态不太可控了,那随便拉一个垫背的出来抵事儿就好。
不过这章家也并不无辜。
她想了想,吩咐一声,“张索,你与这位官爷一同前去,咱们的铺子被砸,这段时日经营所得,以及铺面维修一系列的费用,都列举出来,找章家赔偿。”
“对了,还有咱们工人这些时日的误工钱也得按时结算,至于章公子让人打砸店铺,那触及的是大周的律法,就按照律法办事,该坐牢坐牢,该惩罚惩罚,我舒青柠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