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不知为何,她心口总是有种慌慌的感觉。
舒青柠得到祖母身子不好的消息,便马不停蹄的赶回了舒家。
没想到舒安今日休沐在家,听到她来,便在前院将人叫住,去了他的书房。
舒青柠心里记挂祖母,想要先去探望祖母后再去找父亲,却被管家告知现在老夫人已经服了药睡下,现在必须去见老爷。
舒安在外是性格温润良善的形象,可在家中,时常的摆起谱来,他说的话若是不听,那就有得说了。
舒青柠本着快点去,把该说的说完,也好赶紧去看望祖母,便跟着管家急急而来。
书房之中,舒安正在看着一幅字画,样子神态自若,并不像是有急事的样子。
“父亲,您叫我来,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吗?”
舒安指了指案桌上的画,“青儿,你来看看,这画如何?”
画是好画,一幅梅花图,点点红梅于风雪间傲立,百折不挠,坚韧不屈。
“好画!”她不走心的道了两个字。
舒安却蹙起了眉头,“就这样?这可是前朝大家的临终前所作,十分难得,为父也是辗转了好几次才到手的。”
“父亲想要女儿说什么?女儿不懂字画,自然也夸赞不出来,女儿急急赶回来,是来看望祖母的,不知祖母身子如何了?怎么突然就受了寒?”
舒安眉头蹙得更深,“你许久不回来,这一回来就问你祖母,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你祖母年岁大了,这经受不住风吹也是正常,昨日你长姐带着孩儿归来,便邀你祖母来主院吃了顿饭,没想到她贪凉吃了杯冷酒,就受了寒了。”
不是舒青柠听到舒枕月就心中怀疑,而是这段话在她听来,到处都是可疑的。
先不过舒枕月带着孩子回来的目的为何,毕竟这也是她的娘家,她回来无可厚非。
可就舒枕月和林氏对祖母的不尊重,根本没有一起吃饭这样的事情,除非他们说了什么让祖母不得不出来一起用饭。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祖母茹素多年,酒水更是不沾,即便是除夕夜这样的大日子,她也不过是抿一口米酒代替。
怎么会在和舒枕月的家宴上,贪凉喝了冷酒?
她心急担忧,也不想与舒安去理论什么祖母本来就不喝冷酒的事情,有些事还是亲自去问祖母身边伺候的人最为稳妥。
“父亲,若是让女儿前来只是欣赏画作的话,那女儿便先去青云堂一趟了。”
舒安眸色更深,“你等等,这才来就要走,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了?看来月儿说得没错,你现在是侯府大娘子,丈夫又活着回来,你的面子是越来越大了,家里人想要见你一面都难了?”
这话从何说起?她很是茫然。
“父亲此话何意?我是侯府大娘子,可从未端着个大娘子的身份,我的丈夫是活着回来了,可从未表现过面子大,府中从始至终也没有着人去说过什么事情,不知道这面子大从何而来?父亲有时候也应当公平一些,长姐说的您全然相信,而我说的您就丝毫不信?”
舒安瞬间气急,“你看看,你现在这泼妇的样子,怪不得外面人都在说你贪慕权势,舍不得大娘子之位,为父看来亦是如此,你得到放妻书为何不与家中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