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鸿晟长老,久仰大名啊。”许綰进门便热情开口道,实际上他压根没听过季鸿晟这个名號。
“我是此地天子府的巡察使,许綰。久闻季府大名了。”许綰客气地问候道。
然季鸿晟神情高冷,只是点了点头。
许綰神情一顿,却也笑著坐在了对面。
“不知季府长老来我望川天子府,有何要事”
“我来是想向许大人討一个人的。”
“哦是何人,需要季府的长老从须界州跑过来”许綰故作惊讶问道:“想必季长老对此人恨之入骨吧。”
何止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扒了皮把他骨头熬汤喝了!
季鸿晟看见许綰这拙劣的“惊讶”,心中也是冷笑。
“此人名叫禹振鸿,偷盗了我季府至宝,如今又偷了我季府飞舟逃窜到此地。”季鸿晟看向许綰,沉声道:“我季府需要此人作为交代,就劳烦许大人帮个忙。”
“日后必有重谢!”
重谢
有重谢我他妈得有命拿才行!
若是这禹振鸿真和李寒舟有所联繫,是同窗故人。自己还把禹振鸿直接交出去了。
那自己以后……就算性命犹存,却也前途无“亮”了,会变得一片昏暗。
季府和紫云山加李寒舟,二者孰重孰轻他还是很明白的。
许綰於是故作十分苦恼的样子,眉头皱得紧,他缓缓抬头,一脸为难地看向季鸿晟。
“季长老啊。”许綰缓声道,嘆了口气:“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这事儿太过难办了。”
难办
季鸿晟冷笑一声。
什么狗屁难办不难办的,不过是你这位巡察使一句话的事儿。
觉得难办了,无非是知晓了这禹振鸿身上有他季府至宝,所以起了贪念想要据为己有
哦!亦或者是这“难办”,是指的是开口放人,需要费很大的力气
“哼!不过是个铜牌巡察使,若不是在天墟州,定要……”季鸿晟心中冷笑,面容却显得平静,他开口道:“我自然明白许大人的『难处』,所以备了一桌酒席,前去望川楼中好好商谈可好”
只要能將五华仙玉拿回来,一切都可以让步!
“丫的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我是那种纠结蝇头小利的人吗我那是害怕!”许綰心中大骂,面容挤出个恰到好处的苦恼,缓缓开口:“季长老啊,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我身为天子府巡察使,自当清廉。只是这事儿……不是我能办得了的。”
“妈的,什么不是你能办得了的……莫非是你身后高一级的闻风而来了”季鸿晟心中问候了许綰祖宗,隨后开口道:“这酒席,我也邀请了那银牌巡察使魏处魏大人前来,给个面子如何”
季鸿晟摆出了当年的魏处。
“区区银牌有紫金大吗”许綰心中冷笑,却依旧为难开口道:“季长老啊,真不是我的问题。”
许綰也是实话实说道:“此案子因为飞舟撞瞭望川湖,涉及到了一位大人物!存在著诸多疑点,需要等待上面的指示。所以为了交差……我实在不好开这个口。”
“要不我在望川楼,顶楼当中设宴款待季长老和魏大人如何”许綰面带微笑,神情真挚,开口道:“虽望川湖被毁,但我望川城中仍有不少好地方……在下自掏腰包,季大人游乐一番如何说不定到时候上面的指示下来,我一定把禹振鸿给季长老带过去。”
许綰好言好语,主打一个给你面子但我就是不放人,两边都不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