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和情都不再,李信对面前的广平侯也再没什么私事可说,面无表情道:“侯爷,我来这里只是替人捎信。”
广平侯冷笑,下颚的胡须气得发抖,双目阴冷地看着他:“呵,本侯早就该料到你和那逆子的关系,你早就和他串通好,是他的眼线对吧!”
李信平静地看着他,否认道:“不,我离开侯府和三少爷没有任何关系。”
广平侯怎么会信了他的话?看着他的目光就如看着仇人那般,“既然没关系那为何要去投奔他?你当本侯是傻子?!”
李信站在原地手握长剑,平静地看着面容狰狞的广平侯,“侯爷,当初李信追随侯爷是自愿而为,现如今我离开,亦然是自愿而为。没人能强迫我,我也不会甘愿被人强迫。”
“那么说,你离开侯府不是因为那逆子,而是因为你心里就想离开!”广平侯嘲讽开口,眼里的冷漠更甚。
李信没有再继续和他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而是重回正题,将顾水姚的话原封不动转达给了广平侯。
他太了解面前这个广平侯,什么情义在他心中不过是随时可以抛弃的物件。他嘴上说着仁义道德,可心里却比谁都要狠。
所以他愿意帮那个女人,愿意帮他们,哪怕是对广平侯说这种话。
广平侯听了他一番话心头火气更甚,但却强压着怒意,努力表现出风平浪静,“这就是她让你带的话?呵,她还让本侯去求她,这女人就该死!本来本侯没有想杀了她的意思,可是现在,本侯看她还是死了的好。你回去告诉她,本侯不仅不需要她,还会要了她的命!”
李信摇头,看着他近乎癫狂的神情越发失望,“侯爷,我不会帮你传达这些话。那姑娘没错。”
广平侯目光瞬间一沉,猛地将手边的茶杯狠狠仍在地上,横眉冷对,忽而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他靠近,“那你的意思,就是本侯的错?本侯又有何错!倒是你们——”
“一个一个都背叛我,一个是那逆子,一个是你!就现在,连那个什么都不是的粗鄙村妇竟然还敢踩在本侯头上!你们好大的胆子!”
李信往后退了几步,继续摇头,“不侯爷,那个不是逆子,他是你有所亏欠的儿子。那个村妇也不粗鄙,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难道忘了,当初若非是她,你早就.....”
广平侯冷冷将他的话打断,不屑至极瞪着眼,“若是没有她,本侯也醒得过来!难道这天下,就只有她一个大夫不成!”
他面容狰狞,固执而有狠绝,李信知道继续说下去也是无益。他知道,广平侯根本就没觉得自己亏欠了别人什么,他觉得所有都理所应当。
好在这次三少爷和那个女人没来,否则就是来了救醒了二少爷,对广平侯而言那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可惜,如此一来只能委屈了二少爷,这件事他是无辜的......
而就在这时,广平侯忽而召唤出了精卫队的人,当着李信的面下令要将顾水姚除掉,且还是无论何种方法,只要她能死!
精卫队的人得了令当即就要离开,李信哪能坐视不管,赶紧上前与那两人缠斗阻拦,心寒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