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酒楼,永宁街最大的酒楼,来往宾客非富即贵。与周围的建筑不同,这酒楼足足四层高,可谓是鹤立鸡群,风头无两。
酒楼的装潢富丽别致,黄色琉璃瓦的点缀更是将它的繁盛装点到了极致。
堂内朱红色的柱子赫然耸立,楼梯上也都铺着红色的地毯,酒楼里全都是来来往往衣着光鲜的宾客。
管线丝竹声绵绵不绝于耳,宾客的欢笑声夹杂其中,久久不能消散。
期间一个肩头打折白色抹布的小二模样的人走到了顾水姚和王肃跟前,脸上带满了笑意。
小二瞧着这面生的两位宾客,一个是面容清秀的姑娘,一个是俊朗高大的男子,二人一起前来定然是关系匪浅,于是便道:“二位客官,包间还是雅座?”
大厅里倒是有些位置,不过瞧着二人关系紧密,他还是推荐了雅座和包间,相比每层楼的大厅,雅座和包间会更适合两人的关系。
顾水姚扫了一眼小二,看向王肃,“我都行,你决定就好。”
王肃勾唇,拉着她的手就往楼上走,对小二道:“不用,有朋友等着我们。”
顾水姚一惊,又看了他一眼。
王肃来之前什么都没和她说,现在突然来这种地方,还说有人等着他们,让她满头雾水。
王肃显然是来过这里,根本不用小二的引路就已经找了那个所谓的朋友。
在二楼的一处包间里,顾水姚看见了一个蓝衣容貌无奇的男子,这男子长得一对小眼,看着没什么特别,不过就是一脸严肃,坐姿也格外规矩。
见两人进了包间,男子站起身来,腰身微弯,拱手对上王肃,恭敬道:“少爷!”
王肃轻轻颔首,示意他坐下,“嗯,你来了多久?”
那人看着普普通通,但声音吐字却格外清晰,铿锵有力,“也就半个时辰。”
王肃点点头,拉着顾水姚坐下,“可是调查清楚了?”
那人站着也不敢坐,就一直站在原地,面色仍旧没有丝毫变化,“调查清楚了,候大人早在六年前自请辞官,失去消息的时候是在五年前。”
王肃长指轻轻敲着桌面,发出一串有节奏的清脆响声,眸光一闪,“那也就是五年前就没人见过他了?”
“正是如此,此外属下还查到,侯大人府上的人五年前病逝,同年小侯大人也被贬官到了边疆。”
病逝?贬官?
王肃的脸色如结了冰一样寒冷,声音也沉了下来,“那家里的家丁呢?”
那人顿了顿,看了一眼王肃,似有为难。
王肃冷冷看着他,唇角轻动,“说。”
“....回少爷,府上的仆人们属下没能找到,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府上有用的东西全都被销毁得一干二净....属下实在无从下手!”
顾水姚倒吸一口冷气,眼眸也不禁深了起来,这样看来,那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有人精心策划!
而到底是谁,竟然费尽心机要将这一家人都逼迫到如此地步?
顾水姚心头一阵猛跳,这才意识到原来事情的真相远比自己现象更加残酷,而她看见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王肃听了那人说完话,便再也没有说话,眼里满是冰渣,可他仍旧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生怕稍微放纵便一发不可收拾。
顿了良久,他面色铁青挥了挥手,对那人道:“你找几个人监视着那个宅子,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告知我。”
那人立马应下,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神情变化。
而王肃也从始至终都忍着怒火,“还有,我让你查侯府名下的铺子田庄可都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