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茂名走了过来,顾不得王肃在一旁,忙是问道:“水姚,那你可有法子医治我娘?你可有法子帮帮我?”
顾水姚昂着小脸,对他并不待见,上次的仇可还没报呢!
“帮你不行,但医治你娘可以。”
一旁看热闹的吴家三口越发不愿走了,这是有好戏要看了!这心头都好奇得紧!
齐茂名脸色一顿,笑容僵硬下来,“那你,你的意思是?”
屋内一直听着动静的柳月梅忍不住走了出来,瞬间又活了过来那般,指着顾水姚就道:“什么帮我相公就不行,顾水姚你别忘了,之前我家相公和婆婆可都还帮了你家,你家老娘那坟头可都是他们帮忙才修的,你咋的就好意思不帮忙!”
这一声一声的吼得极其难听,哪里还像是那之前柔弱的爱哭鬼。
若是往日,顾水姚兴许也并不将她当回事,可今日不同,她竟然开口说起了原主娘亲!
“你做什么!还有没有分寸?”齐茂名眼见顾水姚脸色大变,转头低声呵斥柳月梅让她住嘴。
可柳月梅却不听,而是继续狠着脸道:“我告诉你顾水姚,你家欠我婆婆欠我相公好大一个人情,要晓得你老娘做了鬼也都得赶紧我们齐家,你今日就是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你休想袖手旁观!”
顾水姚听得脸发白,气得浑身发抖,她猛地看向齐茂名,忽而又生出一股怨恨,这原主母亲的事本就只有齐茂名和柳氏晓得。她柳月梅之所以知道,之所以敢说,这里面可不就是齐家娘俩做的“好事”?
好啊好啊,她冷冷一笑,看得齐茂名心虚,“水姚你别生气,她不是这个意思,她是....”
“你够了齐茂名,我本是念在大家相识一场,前来帮忙,你竟然将我娘的事拿出来与柳月梅说。亏你还是读书人,你的良心何在?”
她气得发抖,那柳月梅一口一口你老娘的坟,当真是刺激到了她的神经。
她分不清是自己的情绪还是原主身体的情绪,这身子就一直抖,胸口翻江倒海那般的难受。
柳月梅不服气,继续又道:“你莫怪我相公,他不好意思说闷着吃亏,我可是个吃不了亏的。齐家待你不薄,这是你欠了我们齐家的,你必须---”
话还没说完,顾水姚身前就闪过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听见柳月梅“啊”的一声尖叫,整个屋子都安静了。
柳月梅缩到齐茂名怀里,眼里闪着泪花,哭诉道:“你,你要做什么,你这个莽夫!”
齐茂名也是大怒,“虎子!你怎么敢这样对我媳妇!”
王肃站在顾水姚跟前狠狠捏着柳月梅的手腕,恨不得给她掐断了,沉着脸露了冷笑,“我不仅敢这样对你媳妇,我还敢这样对你,若非是你媳妇有了身子,我今日还要打她!”
话音刚落,就听那柳月梅又是一声嚎叫,眼泪花都疼出来了,“疼,好疼,相公救我!”
齐茂名咬着牙往后退了一步,紧紧看着王肃,不快道:“虎子你赶紧放手!否则我就,我就去告诉村长!”
他不及王肃高,也不及他力气大,根本抗衡不了,只得寄予期望于别人。
王肃冷笑:“你别指望村长,齐茂名,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你们收了顾家多少恩惠,人家可有对你们这般计较过?你还说水姚欠了你们顾家,你们这对狗男女怎么说得出这话,当初是谁背着水姚在外私通?”
“孩子都有了又来逼着水姚离开,你们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吧!水姚没有告发你们私通就算手下留情,你们还有脸说这个!”
“死者为大,当初你们齐家不过就是帮了个忙捡了几块石头添了几坡黄土,你真以为没了你们齐家,他们顾家就活不下去了?可笑!亏你还是个书生,书上的仁义道德你一个没学会,学会的却是如何欺辱一个女人,真是可笑!”
他可忍了这一家子很久了,冷冷推了一把那柳月梅,转身就拉上了顾水姚,“我纵然是莽夫,可我也比你好。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日后你们再敢来欺负水姚,我告诉你齐茂名,我打的就是你!水姚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