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一人进山又不是什么大事,没什么。”
顾正南一噎,嘴里千万句话也说不出口,只得闷闷道:“那你啥时候回去?我瞧着这日头也不早了。”
顾水姚没搭声,将最后一堆草药给铺好,这才起了身,“现在就回去,爹,我明日还来。”
“还来?”
“嗯,明日还来。”
顾正南抿唇,心头估摸着,果然有问题。
至于什么问题,他现在也摸不清,可女儿不说,他也没法。
两家长辈都焦心,摸不透也不知道怎么说,就这么熬着。
熬着熬着,兴许就好了。
也是熬着熬着,兴许就好了。可顾水姚不这么想。
顾水姚回了王家,该做什么做什么,即便是王肃回来,也没看一眼。
多少日了,还是不理他。王肃气得额头青筋乱跳,忍了好几日,肚子这怨气胡乱地窜,回回见到顾水姚,都恨不得抓了她好好问问。
问什么?问那个男人是谁!她竟然因为那个男人和他置气!
这当他是摆设?他气得咬牙忍着,吃饭忍着,睡觉忍着,忍了半宿。
忍不住了。
他就想不明白,思来想去,想到她还没和他成亲的时候,想到她和他成亲之后。
这前后卖了多少日子的草药,怪不得他们俩熟。看得他扎眼。
好啊好啊,想来那时候那小子就瞧上他媳妇了。他可都还记得,顾水姚在嫁过来之前,那指不定怎么见面呢!
对,指不定怎么见面!
王肃这心里急得火急火燎,一瞧这女人还睡得格外的安稳,一咬牙翻身就使坏。什么不准来什么,就是要把肚子里这股邪火给发泄过去。
顾水姚也是无奈了,狠狠咬在了他肩头,大骂:“你个疯子!”
王肃还真想当一回疯子,不过最后却还是停了,咬着牙逼她,“以后不许对别的男人笑?”
顾水姚:“???”
还未开口,那人又封住她的唇,辗转发侧,仿佛是要将她拆骨入腹。
“就没见过你这么倔的,你可真行!让你低头就这么难?”每回都是他低头,他怎么在她跟前这么没骨气?
顾水姚本还是气的,听了他这话,莫名松了口气。推推拒拒的,愣是也不气了,勉强算低了头。
可低了头又怎么样?几日冷漠,宛若小别新婚,他霸道地捞起她的细腰,咬着那殷桃小嘴还真恨不得做点什么。
账帘颤动,这一晃就是天亮。
第二日,候氏再看见顾水姚的时候,发现自个儿子又围着自己儿媳妇转个不停。自个儿儿媳妇也是脸蛋红红,虽也是不说话吧,但这气氛就是不一样。
她心里松了口气,也终于放了心,展了愁眉。
王肃心里笑着,暗道纪全那法子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某些时候,他觉得不错。
又能这样,又能那样,尝到了甜头,以至于现在,乐此不疲。
时不时就想咬着她的耳朵,冒着坏水听她低低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