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准备的帝王轻而易举便把他拿下。
斩首那天,神官整日跪在庙坛中,哭泣不止。
二人情事就此被鲜血掩盖,此后神官再未落泪过,似变成一只提线木偶,曾经灵动的神女,瞬间失去了神采。
“神官大人?”侍女的呼唤声将何青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这些都是她偷摸去集市中买的话本听的说书人讲的,不知其中真假多少。
“就是一些民间杂谈罢了。”何青竹叹了口气,“回屋吧。”
她话音刚落,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嘈杂。
“这中原人怎么每间屋子都长得一模一样?”那嗓音里透着不耐烦。
何青竹抬眼看去,只见一个高大身影大步走入。
男人宽肩窄腰,比例极好,要比寻常中原人个子高出不少,一双眼睛眸色淡淡,似乎两枚琥珀,缀在他棱角分明的面上。
男人踩着一双长靴,腰间佩着一柄长鞭,他五官较常人深邃不少,尤其眉目,更是浓墨重彩,睫毛纤长卷翘,好似两把小扇。
当真是比女人还明艳。
何青竹心想。
紧随着他走进来的也是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他们一转头就瞧见了正坐在院中的何青竹,连忙拽了拽领头男人的衣袖:“荷木大人,这……这里边好像有人在。”
荷木有些不耐烦地转过身去,一眼就瞧见了浑身沐浴在阳光下的何青竹。
因气血不足,何青竹皮肤发白,和散落肩头的乌黑发丝对比鲜明,日光散落于身,照得她面上绒毛都裹上了金色,活像个陶瓷娃娃。
荷木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被入侵者打扰了的何青竹倒是十分平静,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更衬得她像个精美的娃娃。
直到她开口了:“诸位有何贵干?”
一众大汉都抬眼打量着一动不动的荷木,似乎是有些诧异。
何青竹歪歪脑袋,没有表情的面上此刻才显露出几分疑惑,眉头皱起,又问道:“这位公子有事吗?”
没了先前的礼貌,何青竹已经淡淡地显出几分不耐烦了。
荷木这才缓过神来。
“我们荷木大人走错……”
身后的大汉刚要开口回应,便被荷木一个眼神警告了回去。
“在下荷木,不知姑娘芳名?”
听他文绉绉地搭讪,那群大汉纷纷摇了摇头。
又来了,荷木大人见到美人就走不动道了。
“何青竹。”她简单回答着。
荷木点点头,学着中原人那副君子模样,一手背在身后,连忙称赞起来。
但这副做派又的确与他的样貌打扮极其违和,叫一旁侍从纷纷移开眼去,不忍直视。
何青竹皱起眉头来,预要追问,却被那人抢了先。
“我听闻大齐嫔妃都貌美如花,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他装作无意地朝着何青竹走近。
嫔妃?何青竹抬头看了眼大门。
门上牌匾写得清清楚楚,他怎会认错?
还是说,边疆人都不识中原字。
“我不是……”
“荷木大人,找着了找着了!”
突然,一个小厮闯入院中,大喊着打断了何青竹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