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向姜洛，都忍不住对她报以了敬佩的目光。
虽然这一下不是调查出了真相，但已经很不错了。
毕竟之前大理寺那么多人轮番调查，却就连一点东西都没有问出来。
“王女今晚的确是要去见人，”婢女颤颤巍巍地，因为太过害怕了，说话也是颠三倒四的，毫无逻辑顺序，但这并不妨碍众人理解：“奴婢是帮着王女隐瞒的人，之前王女不打算选择奴婢，是奴婢想着帮着王女可以得到很多好处，所以就主动选择要去帮忙。”
“你倒是个有手段的，一心只想着往上爬吧？”姜洛说这话的时候回头看了殷钰夕一眼，这一眼里仿佛带着映射，连带着众人的视线也落到了殷钰夕的身上。
殷钰夕将自己掐得更紧。
只有这样极致的疼痛，才能让她忍住不在这个时候发火，暴露出自己最真实的样子。
好一个姜洛！
你是真的敢！
在这么多人面前，姜洛居然也敢对她冷嘲热讽！
其他人多少也有点明白了，就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殷钰夕是皇后侄女，又一直住在后宫之中，这对姑姑侄女之间到底是在商量着什么，众人其实都不陌生。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
出过一个皇后的家族，再有人入宫，就要简单很多了。
更别提今年没有选秀。
皇后的欣赏就成为了至关重要的事了。
殷钰夕不管有没有那么想法，显然她也是已经选择了入宫了。
不然即便是有皇后赐婚，一个在后宫里住了那么长时间的女子，也不可能有人愿意娶回去了。
即便她没有真正成为皇帝的女人，但都在后宫里住了那么长时间，指不定皇上盯上了呢？
皇帝敢抢别人的女人，但他们敢抢皇帝的女人吗？
那不是纯纯找死吗？
“这姜洛还真是可怕。”
人群里，有人忍不住呢喃了一句。
李嫣然就在那人前面，闻言忍不住横眉冷对：“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白了李嫣然一眼，其他人或许会看在李嫣然父亲的身份上对她多一些包容跟关照，但她可不会。
都是在京城里生活的，身份地位其实大部分都是差不多的。
若是地位相差实在太大可以用“悬殊”来形容的话，她们的位置也不可能这么靠近了。
“你没有眼睛不会看吗？”那人一脸高傲地说道：“今日姜洛看似是被逼无奈才站出去的，但显然姜洛是早有准备，无论是对草原部落的人也好，还是对殷钰夕也好，姜洛其实都是防备着的，不然你以为刚才那番话，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说出来的吗？”
“你知道‘祭天’到底是什么吗？”
李嫣然当然不知道。
别说她不会对这些东西起好奇心，即便是有人主动想说，李嫣然也会看对方的身份来决定自己要不要听。
完全不需要去讨好的人，李嫣然是不会自降身份去跟对方交流的。
“你的意思是，姜洛提前知道这些并且做了准备？”
那人听见李嫣然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忍不住道：“怪不得你之前压根就说不过姜洛，你这样的，输给姜洛是真的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