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申不敢吭声了。
从没有一次例外,也就是说……
他压低声音。
“可是,平宁郡主和您一起共患难,一起长大,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殷时卿闭了闭眼睛,缓慢摇头。
“倘若能想明白她是为了什么,距离拆穿她,就不远了。”
马车辘轳往前走,殷时卿的脸色愈加阴沉。
他这次比处理秦若初的时候要更冷静几分。
薛玉凝是在第二日的下午醒过来的。
她只觉得昏昏沉沉,刚坐起来,跪坐在榻边的侍女就慌忙起身侍奉。
“郡主,您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薛玉凝缓慢摇头。
那侍女却有些着急似的开口。
“这次安王殿下怎么没亲自把您送回来?”
薛玉凝猛地愣住:“你说什么?”
侍女猛地跪在地上:“回禀郡主,昨日送您回来的,是安王身边的侍卫。奴婢仔细看过了,的确没有安王殿下的影子。”
她又急匆匆道。
“奴婢专门托人打听了,安王殿下是在您回来之后大概一两个时辰后才回来的,方向是……袖明阁。”
薛玉凝起身,缓缓地坐在桌前。
一想起那张明艳精致到极点的小脸,还有殷时卿看那位阁主略显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就满心难受!
她微微仰起头,收敛了所有怒火。
“秦婉月那贱人知道吗?”
侍女愣了一下,迅速明白过来:“是!”
薛玉凝拦住她:“暂时别去。秦婉月这贱人,你就算掏心掏肺的告诉她,她也绝不会相信你。”
“但她可带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对自己娘亲宝贝的厉害,只要让他知道……”
侍女眼睛一亮。